都说名师出高徒,三界不知多少人嫉妒他的好运气,玄宗门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长老缓缓扭过头,见两道银白在高空中汇成一束强光,那道身影还未从强光中显现,长老的剑已脱手掉落,一股极为恐怖的冰寒灵流从金丹中爆裂,轰然冲向四肢百骸!
下一秒,金丹连同肉|体全部碎成千万片,残骸迸裂如喷泉!
整个场面过于限制级,慕长渊又开始“嘶”了。
长老惨死,玄宗门徒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战场,此时云城上空忽然间蹿出几千道灵光,浩浩荡荡像盛大的璀璨烟火。
城中修士见灵流长虹贯穿夜幕,纷纷御剑追来,清啸的剑鸣声、破空声都直指半塌的奈何峰。
飞沙走石间,狂风挟裹着浓厚的血腥气,沈凌夕背枪而立,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了和尚身上。
佛子背脊一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沈凌夕顷刻间便落到他们面前。
喝个酒能惹出这么大乱子,慕长渊也始料未及,可惜今晚没有一个人是魔尊杀的——他是清清白白的完美受害人。
慕长渊乖巧,佛子无害,俩闲人嗑瓜子都很有素质,没把瓜子皮扔地上,全扔到聚魂石棺里了。
聚魂棺好歹是上古神器,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凡人和秃驴都讨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仙修,见沈凌夕看过来,顿时委屈地“呜呜”嗡鸣起来。
沈凌夕:“……”
慕长渊:“……”
佛子:“阿弥陀佛,万物有灵。”
既然有灵,再坐就不合适了,慕长渊拍拍石壁,道:“办个卡,下次还来。”
石棺哭得更响亮了。
佛子是个爱凑热闹的,见大帮围观群众赶来,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过去,开始做起了解说。
沈凌夕大概没想到慕长渊居然连棺材都要欺负,知道他喝了酒也就没再说什么,伸手要扶他下来。
石棺得有六七尺高,慕长渊秉着不扶白不扶的原则伸手,还没碰到指尖就听见远处传来难以置信的喊声:“慕川?!”
听声音似曾相识,灵魂深处仿佛都跟着颤动一下,慕长渊整个人就重心不稳地栽了下来!
沈凌夕没避让,于是他就这么扑进未来上神的怀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三回就是故意的了。
上神周身沾染了血腥气,闻见对方身上的淡淡甘香,不由得一愣。
慕长渊喜欢品香,尤爱白檀,他住的屋子,案台的镂空白釉香炉中永远点着几钱白檀甘香,听书僮说,香必须得是姑苏白云寺产的,其余都不要。
择一还说慕长渊博识强记、饱读圣贤书,应该是静得下心的性子,和沈凌夕认识的那位酷爱兴风作浪的魔尊简直判若两人。
慕长渊酒被吓醒一半,试图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嗯。”
“是棺材先动的手。”
沈凌夕:……
现在真一点也看不出“喜静”二字。
慕长渊还没完全站稳,一名妇人从围观人群里冲出,伸手就将他拽到一边,手劲之大让魔尊都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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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劈头盖脸地质问道:“择一报信说你重病不醒,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还喝了酒?!”
换成别人这么跟魔尊说话,早就被送去投胎了,慕长渊条件反射就要说“关你屁事”,但一看清那张脸,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妇人约莫四十岁左右,杏眼柳叶眉,是典型的江南长相,年轻时应该是娇憨类型的,可她略微粗糙的皮肤和脸上过早出现的纹路,又委实担不起那个“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