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位外来人连脉都没号,却能看出来。
“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气,恰巧我能看得到,像你正值青春年华,身子健康,气就很足,但刚才你妹妹身上,气就很微弱,必定是身子大损过。”白遥说。
身子大损……难道是上次恶灵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云清会还没有缓过来?
“那,有什么方法调理吗?”玉玲儿忙问。
“一般来说,吃些滋补的东西,多少能有些作用。”
玉玲儿听后眼中黯然,这么几个月来,她没有少做药膳,但依旧无济于事。
这就说明,云清的身子已经亏损得很严重了。
送至木屋后,玉玲儿便回去了。女鬼问白遥:“你能看出,云清的身子是怎么了吗?”
“将死之人。”白遥轻道。
“这么严重?可我看她走路说话都和正常人一样。”女鬼说。
“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与恶灵相斗的痕迹,应该是她所为。一个没有鬼眼的普通人去斗恶灵,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白遥道。
木屋内空无一人,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地板,隐约可见屋中装饰。房子很简单,两张床,一张桌子,四五张零散的凳子,整体还算干净。
“他们看到你见怪不怪,应该是经常有人到这儿来,目的也许就是白罗珏。”女鬼弯腰看向桌面道,上面很干净。
白遥过去收拾床上东西,别人睡过的床她不习惯。清空后叫来女鬼帮忙,将床板换了个面,意外瞥见床底有一个黑色背包。
放好床板后,白遥将背包拿出,并不重:“你证明我只是看看啊,不拿他的东西。”她对女鬼说。
拉开拉链,里面除了几件衣裳外什么也没有。
“穷。”白遥叹气。
女鬼笑:“让我作证你什么都不拿,还管人家穷不穷?”
“那多少可以饱饱眼福,金银之气养人嘛。”
玉玲儿回到家,云清已经睡在床上,听到门响的那一刻才睁开了眼。
“喝药了吗?”玉玲儿问她。
“嗯。”
云清侧过身,看着玉玲儿在房中忙碌,半刻钟后她进去洗澡,而后穿着睡衣上床,躺在自己外侧。
玉玲儿侧过身,俩人静静望着彼此。
“身子好点了吗?”她问。
“嗯。”云清道。
“骗人。”玉玲儿看着她轻道。
云清什么也没说,躺了回去,望着头顶蚊帐,神情淡然。
本来这场婚姻就是她强求的,也能感受到玉玲儿并非完全愿意,白天里的那句话这次也许当真只是那山下女子随口一猜,可成亲的这五个月以来,玉玲儿不止一次在外来人面前含糊她们的关系。
玉玲儿不想承认她们的关系。她知道的。
本来就是强求,何况她时日无多,这些代价她早已想清楚。
“你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玉玲儿撑起身子看向她,神色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