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当然知道他能处理好。
“算了吧。”温鹤绵不是很想看到刚安稳没多久的朝堂又被搅乱。
谢琅若有所思,倏然弯眉:“或者含霜不乐意回朝堂,留在后宫,当朕的皇后也行。”
温鹤绵:“……我拒绝。”
她面色一言难尽,不知道怎么转到这个话题上来的。
谢琅小心思一层层的,永远会出现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谢琅讪笑着收回目光:“好吧。”
被拒绝的次数多了,谢琅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在温鹤绵面前,也摆不起高高在上的君王架子。
温鹤绵欲言又止。
皇帝陛下变脸功夫也是一绝。
在御书房混过了一上午时间,临近晌午,温鹤绵有点饿了,刚吃两块糕点垫肚子,余光便瞥见来喜在门口探头探脑。
温鹤绵开口:“公公可是有事,为何不进来?”
她话音落下,谢琅也是锐利的一个眼神扫过去。
顶着强大的压力,来喜支支吾吾:“陛下的……药好了。”
来喜隐约晓得,陛下不想让温大人知道这件事,但时辰到了,药不能不喝啊。
“什么药?”
温鹤绵早先就猜到了点,但谢琅不肯透露,她没办法。
来喜垂头装死,不敢直视温鹤绵的目光。
谢琅从容接过话题:“一点补药罢了,来喜,带太傅先去用膳。”
来喜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警告,忙应:“奴才遵命。”
他惆怅地看了眼温鹤绵,真不是不想说,而是陛下不让说啊!
温鹤绵抿了下唇,为了来喜的人身安全考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今日找到端倪,来日总能弄清楚的,不好连累他人。
回去时瞅见宫人端了花盆来来往往,她看了一眼,来喜就解释:“陛下说御花园中有些花不吉利,让铲了重新种。”
温鹤绵大约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的花了,她淡淡点头:“陛下开心就好。”
大抵是见她态度冷淡,来喜没忍住小声道:“温大人,容奴才说些真心话,这三年来,陛下时时念着您,过得也不甚舒心。当初您掉下山崖,陛下真的难过了好久好久。陛下明明不允别人说您去了,又担心您受了委屈,便私下立了灵牌,又时常在特殊日子烧些纸钱,每次一待就是一整夜……”
温鹤绵不知道谢琅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听来喜说话,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他,很难过吗?”
远隔千里,温鹤绵知道得不清楚。
来喜点头:“我听霍大人说,当时陛下险些就要跟着跳下去找您,后来被劝了再劝,才慢慢绕到山崖底下去,不眠不休熬了十多天,一回来就晕了,身子亏空得厉害。”
“陛下,是真的很在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