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已经见过好几次。
他不着痕迹收回视线,表现出一副什么也没注意到的样子,继续捏着、扯着:“你知道吗?一颗半熟的青涩果实,的确很诱人,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尽快熟透,早点落入我的篮子,这样它就安全了,没有被人偷走的危险。可惜,我不能强制催熟……她自己能不能早点想明白?”
瑞娅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正面埋着头,热得出了汗而满脸绯红。她不自禁弓着身子,十根手指虚空抓着,找不到着落,最后抓在他手臂上。
她不知道那只手掌为什么有那样的魔力,可以恰好地、镶嵌般地包裹住她,随意把玩心跳。
她愤怒却无力伸手拂开。
“小鱼,把手拿开。”
他问:“挡什么?”
小鱼,小鱼!平时当着那些助理司机保镖一类人的面,人家还以为他在喊“小瑜”,可她每次一看他那眼神,就感觉他喊的分明是一种猎物、一种食物!
不,她不能占下风。
想到这里,一瞬间人就清醒了许多,抬头,盯了他片刻,骤然起身退后,站直了俯视他。
声音总算恢复平静:“所以,能回答那个问题了吗?做情人的话,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
她就在他面前的矮桌上坐下,坐得尽量靠后,以便在相对冷静的距离跟他对视。
方时沧追她倾身过去,双肘撑在膝盖上,掀起眼皮审视她:“我现在只想告诉我面前这只鱼,最好别总是这样嚣张,偶尔几次我可以包容,要是一直……”
“是吗?那如果我偏要——”
女孩顿了顿,俯看他的中间。
“怎么就硬了,叔叔?”
她调笑得甜而魅:“只是接了个吻,这么敏感的话,可不太好。”
方时沧后倾,姿态放松地靠向沙发背,单手搭在一边:“所以你准备帮我处理这个问题?”
女孩哼笑一下:“好啊。”
她若有所思,再往后坐一些,以便长腿能轻松抬起。
她将两只手掌撑在身侧,后仰一点,缓缓伸出右腿——
往正前方一点点落下。
足趾隔着西裤,那高级舒适的面料、那整洁干净的裤面,悄悄地,与那伏起来的巨物打了下招呼。
其实,她早就暗暗有过一次这样的想法了,她是这样肆意地想象过,有一天,把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轻轻放上去——画圈那样——轻压一下——辗转——完全高位地睥睨。
终于成真了。
脚掌有那么多神经末梢,最丰富的触觉、最敏感的体验,最傲慢,也最隐秘。
这几秒过程中——
男人眯紧眼,目光变得危险。
大掌伸出来,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掌握脚踝最纤细处。
此刻,流畅S型的脚板,有着弧度完美的足弓,外弧线柔缓,脚趾整齐斜排,指甲油是勃艮第红,艺术品一样。
还有比她更嚣张的女孩吗?
方时沧俯看着,收紧手掌,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她的腿连带整个人折起来,甚至,他可以将这只调皮的脚板捏碎。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像在看一个漂亮布偶耍横,认定这挑衅毫无威慑力。
最后,他选择纵容了她,只是隔了片刻才轻轻抬起那脚丫,握着她的脚踝将人拉近——刹那,彼此额头抵着额头,嗓音由于低沉而危险:“这身鱼骨就非要这么叛逆,是吗?”
第32章车厘子7
其实,脚趾放上去的时候,心底是隐隐发虚的。
为那神经末梢触觉到的尺寸。
为那出乎意料的热度与硬度。
真实的触感远比想象更令心跳加速,就像,自己被人握在掌中时的那种意乱情迷。氛围是个危险词,一旦进入这独特的磁场,就有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脚板放上去,心里攀爬出未知的、恐惧的藤蔓,看起来是自己占了上风,其实倒是自己被密不透风的藤蔓缠得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