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呈璟不在房间里,只有厕所的水痕昭示着,不久前有人在里面洗过澡。 顾淮在门口的柜子上看见了折好的干净衣物,眉心蹙了蹙,迈步到床尾。 除了乱七八糟的衣物,地上没有前一夜扔掉的东西,垃圾桶里干干净净,卫生间里也没有脏污的床单被套。 他记得裴呈璟昨晚犯浑,全身上下没力气,但死犟着要换床单被套,又不能叫酒店的人来,愣是把顾淮折腾清醒了。 血液里的药还有躁动的余温,满床被子堆积起来,他扯住少爷的脚踝眼底发沉。 裴呈璟也醒得七七八八了,从一开始嚷着顾淮的名字喊,到看见顾淮目露恐惧,挣扎着要躲开,在床上跪着蹭了好几下。 但完全无济于事。 有些线一旦越过,一旦脱离掌控,就再也没办法收住。 顾淮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