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不止一次严肃批判她不健康的饮食习惯。
可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清淡饮食,唯一的放纵是甜品。
当然,自己亲手做的最美味,不接受任何反驳。
只可惜,这些天她绕着小镇转了几圈,别说是甜品店,连一家像样的面包坊都瞧不见。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楼哥做的牛肉面特别香,一般人吃不到。”
“是吗?”
她浅浅微笑,也不说不信。
孩点头如捣蒜,转身跑进厨房,拎了根冒着寒气的碎碎冰走来,熟练地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宋春庭。
“乳酸菌的最好吃,你尝尝。”
她低头看他神采奕奕的眼睛,歉意地笑。
“抱歉,我早晨不吃冰冷的东西。”
胖墩眯起缝眼,被人拒绝略显难过,无力地收手。
忽地,女人身后伸出一只强健有力的长臂,接过齐齐手上的东西。
他似乎刚沐浴过,薄荷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雄厚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住她。
她心头猛跳,转身时,肩头擦过他硬挺的胸肌。
距离相隔太近,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经过一晚发酵,他脸上的巴掌印消退,可指甲划开的血痕尚存。
谢淮楼嘴里咬着碎碎冰,沉静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懂欣赏。”
宋春庭无言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身旁的齐齐吸着甜水,含糊不清地解释。
“乳酸菌是楼哥的最爱。”
她没忍住,抿唇偷笑。
“他又不是小孩。”
“姐姐,楼哥人很好的,全世界第一好。”
齐齐无时无刻不在夸谢淮楼,眼珠子一转,四周张望,顺利找到被谢淮楼扔在餐桌上的玫瑰花,稍稍整理几下,双手捧花送给女人。
“楼哥送你的,姐姐收下吧。”
她脑子发麻,既不可思议又觉惊悚,僵硬地接过。
“他送的?”
“对对对。”
他编故事的才能全跟张婶学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楼哥这人比较害羞,摘了花又不好意思送给你。”
女人还是将信将疑,低头看着嫣红的花束发呆。
厨房里的男人突然探出头,粗声叫人。
“张齐齐。”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