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当着他面骂,嗓音却柔得滴水。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粗壮的长臂随意按着门,冲她挑衅地扬眉。
“睡觉,还是进来?”
进,进来?
她稍愣半秒,燥热染红耳根。
“睡觉。”
男人粗声替她回答,反手关上门。
宋春庭盯着那扇紧闭的老式木门,抬手摸了摸脸上滚烫的余热。
他的人品。
真的没问题吗?
清晨6点多,天刚刚亮。
雨后的小镇雾霭朦胧,空气间流转草木独特的清香,露水浸染过的花束开得娇艳夺目。
张婶在自家院里摘了几支绽放的玫瑰,指挥还没睡醒的齐齐给宋春庭送去。
半睡不醒的齐齐揉着眼睛走向隔壁,恰好撞上刚锻炼回来的谢淮楼。
他生物钟很变态,即使前夜睡得再晚,5点准时清醒,出门晨跑。
“楼哥,早。”
“早。”
男人刚跑完10公里,贴身的短袖已被汗水浸透,完美勾勒出性感流畅的肌肉曲线。
“等会过来吃面。”
齐齐听着吃的秒醒。
“牛肉还是排骨?”
“做什么吃什么,哪来那么多话?”
胖墩肉脸一垮,打着哈欠递上手里鲜艳的玫瑰花。
“楼哥,这是姨奶奶送给宋姐姐的。”
谢淮楼低头瞥了眼,也不接,漫不经心道。
“怎么,想要我代劳?”
“我困死了。”
他还没睡醒就被喊起来送花,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楼哥你洪福齐天,你人帅心善。”
“闭嘴。”
谢淮楼担心被小胖子乱七八糟地祝福请进棺材板,低叹了声,无可奈何地接过。
“7点过来吃面。”
“遵命!”
胖墩夸张地敬了个军礼,转身就溜。
昨晚又是熟悉的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