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本是想着利用白妙的同情,让她帮着自己留在刘家,毕竟白妙也有了身孕,定能体会她的心的。
谁知道白妙知道这件事情后,不说帮白语了,直接将院门关闭,将白语赶走。
白语站在门外,一双满是恨意的眸子瞪着紧闭的院门,咬牙道;“你等着!我一定会嫁给刘大哥的!你有孩子,我也有!”
说完,白语终是不甘心的离开。
此时站在院内的白妙,寒着一张脸,双手紧紧拖着高耸的肚子,一双眸中似是啐毒一般,阴沉恶毒的可怕!
白语那个贱人竟然怀了身孕?!她当然不能让白语进了刘家门!她不知道白语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刘言郎的,但是她肚中的孩子却是……
若白语进了门,日后她生下孩子,刘言郎若是发现任何端倪,她白妙可就完了!
白妙气的身体都有些发抖,心中更是不安,想了想,她忍着肚子的疼痛,双手拖着肚子一步一步朝着刘言郎的屋子走去。
敲了敲门,过了会儿,才听见刘言郎的声音。
随即白妙将门打开,提步走进屋,就见刘言郎正靠坐在炕上,面目阴沉,不知道在做什么。
白妙见着刘言郎心头就有些恐惧,如今的刘言郎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翩翩秀才郎?然,这一切都不怪刘言郎,要怪就要怪那些打了他的人,那些人简直不得好死!
白妙如此想着,望着刘言郎的目光竟是带着一丝怜惜,她走了两步停下,而后抬眼望着刘言郎,小心翼翼的说道:“相公,我这几日肚子一直隐隐有些痛,想来是咱们儿子要出世了呢……”
刘言郎眉宇微微皱了皱,淡淡瞥了一眼白妙的肚子淡淡道:“那你就好好待在屋里保胎,莫要随意走动。”
白妙觉着刘言郎这是在关心她,心底一片甜蜜,刘言郎废了手,断了腿又如何?刘言郎还是秀才郎,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郎,她白妙就是秀才夫人。
如此想着,白妙心底竟是升腾起一股得意之色,她抬眼一脸温柔的望着刘言郎道:“多谢相公关心,我本来是想着多走走好生的,谁知方才竟然遇到一个人……”
说着,白妙抬眼睨着刘言郎,低声道:“语妹妹来了,她……”
刘言郎一听白语的名字,本就阴沉的面色一下子变的更为沉暗。
“我不是说了么?日后莫要再让她进门了!”
哼!不过一个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下作货!还想凭肚子的孩子要挟他,让他娶了那个下作货?
前些时日,白语来勾引自己时,动作言语那么大胆,刘言郎便以为白语早已不是黄花闺女,白语勾引,他也便半推半就了。
谁知道白语还真的是第一次,不过看白语那浪荡的模样,想来在外面也必定极为放荡,白语说孩子是他的,谁又知道真假?
更何况,不管白语肚子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刘言郎是决定不能认的。
若他如今已经不能在回到书院,不能科举考试了,若是再让别人知道他一个秀才郎和一个女子暗中苟且还有了孩子,那此生的名声可就真的完了!
所以不管如何,刘言郎都不会承认这孩子,亦不会娶白语的。
再者,就算白语肚子里真的他的孩子那又如何?他如今有了一个孩子,又怎会在乎白语肚子里的孩子?
见到刘言郎脸上那厌恶鄙夷之色,白妙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是,相公放心,妙儿日后定不会再让白语这不懂事的丫头来打扰相公了。”说完,白妙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转身出了屋子。
然,刘言郎不知道的是,他将白语赶走,竟是将他这辈子唯一的血脉给赶走且间接害死了。
另一边,白妙关了门,这才重重的呼了口气,她转过身,望向院门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笑意。
“贱人!这个家有我一天,你日后就别想嫁进来!”
待白妙回了自己的屋子,身后忽然有人紧紧抱住,吓的白妙险些惊叫出声。
“小骚货方才进言郎的屋子去勾引他了?”刘老汉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带着一股酸臭的口气喷洒在白妙耳边,惹得白妙皱眉,险些吐出来。
不过,白妙并未出声呵斥,而是道;“你小心些,你的儿子可是在肚子里呢!”
刘老汉一张苍老的面皮上满是喜色,他伸出枯槁的手摸着白妙耸起的肚子,砸吧着嘴巴说道:“真是想不到我刘老汉老了还能有个儿子。”说着,刘老汉捧着白妙的脸颊就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