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见白高文一脸怒气,她忍着心中不满,柔声道:“他爹,你别发火啊,我这不是崴了脚一时间又没个去处歇息……”
白高文怒声道:“崴了脚你就让别人扶着你回来,干啥去白家三房?!”
白高文觉着今日实在太丢人了,之前因为卖醋的事情,他们白家大房和白家三房已经彻底的撕破脸皮!再者,白高文也觉着自己没脸在看见白高忠,更别说来白家三房了!
今日若不是有外人,白高忠又来叫他,他要是不来接钱氏,着实是不好说。
钱氏见着白高文发怒额样子,忽然低头,抬起袖子擦着眼泪,边抽泣道:“他爹,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咋能这样说我?”
白高文正在气头上,只觉自己因为钱氏丢了人,他怒声道:“你要是为了我,就该离开白家三房的人远远的,莫要同他们有任何关系!” 钱氏抹了一把眼泪,抬眼看着白高文道:“他爹,难道你真的想和白家三房彻底断绝关系?他爹,你难道忘了,如今的白家三房可是今非昔比,他们在镇上的铺子生意极好,日子也过的好,挣的银子也
多,你们可是亲兄弟,如今白家三发那个过的日子好,当然得提携提携你这个大哥啊。”
白高文一张脸难看至极,他瞪着钱氏斥道;“他白家三房好那是他们白家三房的,同我有啥关系?!再者……”白高文咬着牙道:“如今我们两家已经撕破脸皮,算啥亲兄弟?” 钱氏眼珠子转了转道,一瘸一拐的走到白高文身边,揽着白高文的手臂,柔声道:“他爹,你看你这话说的,俗话说得好,亲兄弟那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一辈子的亲人,之前那点不愉快,咱们忘了
不就好了?再者说了,如今白家三房今非昔比,咱们就算给他们说些好话,缓和关系也是应该的。”
白高文的脸色还是极为难看,只听他冷哼一声道;“不过就是个卖醋的货郎!挣的银子再多,也是做生意的,身份低贱!”
此时,白高文似乎忘了他自己曾为了做这卖醋生意所做下的那些荒唐事,反而开始嘲讽白家三房做生意身份低贱了。
骂完,白高文又抬头瞪着钱氏道:“若是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让儿子去私塾念书,将来考上状元,那才是受人敬仰,出人头地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情,白高文就咬牙暗恨。
钱氏眼珠子转了转,安抚道;“他爹,儿子肯定会有的,但是咱们同白家三房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啊?”
“他爹,你想啊只要咱家跟白家三房搞好关系,那还怕学不到酿醋手艺?”
白高文一听钱氏这话,一张脸更黑了。
他甩开钱氏的手,双目怒瞪着钱氏道;“你这个臭婆娘还敢说!上次我就是按着你的意思做了那些事情!到头来咋?别说学酿醋手艺,反而让我在三房一家没了脸!如今你还想做这些?”
钱氏忙劝道:“他爹,你听我说……”
“闭嘴!”白高文怒声斥道;“说啥说?跟我回家!日后少跟白家三房有牵扯!”
白高文斥完,又狠狠瞪了一眼钱氏大步离开,竟是不管钱氏了。
钱氏急忙叫道:“他爹!他爹!”
奈何,白高文发了怒,很快便走的没了影子。
“……没用的东西!”钱氏站在原地,双手握拳,咬牙咒骂道:“自己是个没本事的,还怪在老娘头上!要不是老娘嫁给你,鬼才会给你算计这些!”
咒骂几声,钱氏的目光又看向白家三房的方向,看着那高高耸立的青砖大瓦房,钱氏咬着牙,双目染着诡异的光芒,喃喃道:“白家三房的东西,我一定能弄到手!”
……
钱氏和白高文闹了个不愉快,不过回到家后,钱氏说了会儿好话,白高文的怒气也小了。
钱氏道;“他爹,语丫头的亲事就这么定了,我来时还请了镇上的算命先生给算了日子,三日后就是好日子呢。”
白高文一听,浓眉微皱道:“这是不是太急了?”
“急啥急?”钱氏推了一把白高文,笑着道;“他爹,咱们能等,那语丫头的身子能等?”
说完,钱氏忙道:“他爹,语丫头如今已经被不是黄花闺女,该是早早嫁人,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这若是拖得久了,语丫头在做出啥事,那可就……”
白高文一听,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他皱眉点头道;“成,三日后就三日后!”
嫁的远远的也好,日后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白高文的闺女偷人还有有了身孕的丢人事情了!
显然,待白语嫁人后,白高文是不会在同白语有任何联系。
钱氏笑起来,只是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