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糊涂晃着酒葫芦斜眼看向颜方毓,轻哼道。
“快去吧。”
容秋住回了因果课教所,每天闲暇时便支着脑袋坐在窗边,数着窗外的掠过的飞鸟,等颜方毓回家。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节因果课上课的日子。
有了第一节课的宣传,今日的因果课教所内人满为患,慕名而来的学生们将窗外的过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容秋悄悄溜出房间,又随着人流进入殿内,装作自己也是来上课的。
“咦?弟弟也选了因果课啊?上次怎么没见你?”天牝津说着就要贴过来。
“那时候兔球正在药庐躺着呢,怎么来上课?”吱吱挤进两人中间,又把天牝津撞开,“去去!有你什么事儿?这种水课你不是都与你的那群‘好朋友’坐在一处吗?”
吱吱重重强调“好朋友”三个字。
但不知道是不是容秋听错了,总觉得她说“朋”这个字时口腔抡的有点圆,发音不太标准。
坐在天牝津身后的狐朋狗友们,容秋曾在遥觑镜里都见过。
此时他们正头碰头聚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说着小话。
“这就是‘那个半妖’吧?”
“听说好像是只兔妖?”
“肯定是!看这腿,啧啧啧……看这腰,啧啧啧啧……”
张小宁没跟他们头碰头,只是抱着手臂坐在一旁,冷不丁插上一句:“听说兔子都很快。”
其余人静了一瞬,又继续讨论起来。
“快是快,但他次数多啊!”
“这就那叫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
“而且快也没事啊,他瞧起来就像是下面那个……”
旁边友人拐了拐他:“哎哎,快别说了,没瞧见咱们小宁吃醋了吗?”
“咱们小宁啊,是唯爱天哥,可见不得这个!”
几个人顿时窃笑起来。
张小宁抓起手边的东西丢过去:“显得你们能了是吧!晚上都不许过来!”
“别别!我们哪敢啊!”
他们嬉笑着围了上去,给张小宁捏肩的捏肩,揉腿的揉腿。
那几人坐得不近,说话声音也很小,但架不住容秋五感灵敏,全都听见了。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听不懂。
“他们是在说我吗?”容秋疑惑地问,“是什么意思?”
吱吱连忙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小朋友不能听这种淫|词浪|语!”
“咦,等等,你已经有对象了啊?那没事了。”她把手又放开。
天牝津仿佛没听见狐朋狗友们的话,一门心思探向容秋:“问我,问我!我同弟弟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