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李海平一声落下,罗秋林手里握着的杯子砰然落地,水洒落了一地。
他脸上的嘲笑表情也瞬间凝固。
他以为周毅鸿是小丑,殊不知,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小丑。
他以为别人是在抖威风,殊不知,原来别人是想要把行绞刑的绳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要将他活生生的勒死。
“领导,现在怎么办?”罗秋林愣了半晌后,急忙向李海平颤声说:“我给柳洪打电话,再给飞燕打个电话,您也联系下双燕,让他们一起想想办法,让那个小贱人取消举报,然后弄清楚那个小贱人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洪这个王八羔子,真是个该死的废物,怎么连家里的女儿都看不好,还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被那个小贱人给弄到手了!
”
“别联系他!
这件事,先不要惊动他!
你觉得,如果让他知道,你我都可能都要完,他会怎么做?”李海平不假思索的便制止了罗秋林,然后语调阴沉的反问了一句。
罗秋林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洪之所以依附他们,甚至连女儿都交给他们,那是因为他们有可利用的价值,如果他们没有了被依附的价值,那么,柳洪会怎么做?
俗话说得好,树倒猢狲散。
还有句话也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不是夫妻,而是利益合作伙伴。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以势相交,势去则倾!
以权相交,权失则弃!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柳洪会毫不犹豫的走两条路:
第一条路,改换门庭,选择一个更加强有力的人作为依靠,帮他把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保住他现在拥有的财富和地位。
第二条路,如果无人可依附,那么柳洪就要考虑怎么样才能减轻罪责,国内的规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柳洪想要洗脱罪名,那么,就是把他们两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并且把所有的罪责全都往他们两个身上推。
如果柳洪选择走第二条的话,那么柳洪、柳飞燕和柳双燕绝对要比杜小雨要危险太多了。
他们这些年做过什么腌臜事,手上沾染过多少血污,经手过多少金钱,身边有过多少女人,多少人走过他们的门路,这些事情,柳洪都一清二楚,而且,这老家伙不是良善之辈,手里肯定或多或少捏着他们的把柄,只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能够从他们的身上攫取到好处,所以才对他们两个俯首帖耳,没有拿出来罢了。
一旦柳洪发觉他们没有用了,那么,肯定会把这些事当做为他自己减轻罪责刑罚的证据。
甚至莫说是柳洪,哪怕是他自己也是如此,如果真的锒铛入狱,为了能够减轻罪责刑罚,他也绝对会把事情一股脑的都往李海平的身上推,只要纪委愿意相信,就算是让他说成是李海平拿枪顶着他的脑袋,逼着他去捞钞票、睡女人,他也无所谓。
罗秋林口干舌燥,心乱如麻,觉得手中似乎有千头万绪,不知道到底该从何去梳理。
李海平沉默良久后,突然向罗秋林发问:“秋林,我记得你上次说,罗秋山要来松山,他来了吗?”
罗秋林闻声,脑袋立刻嗡隆一声,眼眸中布满了惊惧和慌乱。
罗秋山,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杀器!
上次李卫军的事情就是这家伙办得,干净利落,不落痕迹。
现在动用罗秋山,李海平这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