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北城下了一场雨,连绵不绝,一直到早上都没停。
徐烟高烧不退,又经受一夜的折磨,陷入了昏睡中。
郁南行一早就起来,去国外出差了。
肖潇趁着白妈去厨房的间隙,来到卧室,看着床上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的女人,她半蹲下来。
房间里似乎还有些味道未散去,化成妒火的催化剂,烧得肖潇面部扭曲,眼中通红。
她伸手,揭开了徐烟盖在身上的被子,那嫩生生脖颈上,青紫交加,手臂,锁骨,无处不在宣告着昨天晚上,男人的爱有多激烈。
肖潇手指指腹贴在徐烟的脖颈处,移动抚摸着,想象这些痕迹都在她自己的身上,嫉妒和渴望逼得她几近癫狂,她痛苦得呜咽出声,手指力道忽然发狠,用力掐住了徐烟的脖子。
徐烟一口气上不起来,难受得睁开了眼睛。
眼前模糊了片刻,她看到是谁,竟不挣扎。
“不叫吗?”
肖潇咬牙切齿的贴在她耳边:“你就不怕我掐死你?”
“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徐烟在逼仄里勉强说出一点声音来:“你把我掐死了,我还会感谢你。”
肖潇盯着她的眼神在发狠。
徐烟不避她的目光,眼底平静得厉害。
肖潇的手上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
寂静的房间里,能听到紧张的喘息。
徐烟放在被子里的手收紧,紧紧的握拳。
可就在下一秒,肖潇却突然撒了手,她阴狠的目光盯着徐烟因为喘息不上而多了一点儿红色的脸庞。
弯了弯唇:“死?”
她压低了声音,幽幽道:“不,不急。”
说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那只手的手指,弯着唇笑,眼神诡异的看了徐烟一眼。
肖潇刚走,白妈就过来了,带着她给徐烟炖的汤。
徐烟本就喝不下,再加上肖潇走的时候那令人心神不宁的眼神,更没了食欲。
不过几天时间,徐烟就瘦了一圈。
郁南行在国外开会的时候,想过打电话给她,但在号码输入之后,还是选择了取消。
她不过是他暂时还没有玩腻的游戏,纵然之前因为丢失过,感到心疼,那也无法说明什么。
他们是仇家,她是仇人的女儿,留着她郁太太的位置,已是他看在一年多感情份上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