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郁南行带着肖潇回来了。
徐烟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汽车轰鸣声,她蜷缩着身体往被子里藏,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然而,他们并不会让她如愿。
房门被人撞开,灯光亮得刺眼。
郁南行站在门口,看着那床上的一团,声音清冷:“起来。”
徐烟没动。
他没什么耐性道:“别让我再说一遍,徐烟,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她抓着被子的手都在发抖,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讨他心上人的欢心。
“肖潇的手受伤了,她还没吃东西。”
徐烟坐在那儿,发烧令她脑袋昏沉沉的。
“什么意思?”
他冷笑:“你做错了事,需要我来告诉你,怎么赎罪?”
“下去!替肖潇做夜宵!”
他声音陡的拔高,不容拒绝,说完就踅身离开。
徐烟呼吸变得急促,肺部有那么一瞬间无法承担她急促的喘息,将要窒息。
她曾是养尊处优的徐家大小姐,为了他才跟着烹饪班学了一年的厨艺,烫伤了多少次,割伤了多少次,结果,他现在让她用这一双手,去给别的女人做宵夜。
她不甘!不愿!
可她连开口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拖着酸软的身体,徐烟披着外套下楼,客厅里,肖潇和郁南行一左一右坐在客厅的长桌上。
不知肖潇说了什么,郁南行微垂了一下眼睫,唇角很浅的弯了弯。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嘴角的一丝浅淡弧度消失,眼神冰冷。
徐烟假装自己感受不到那刺骨寒冷的眼神,手在扶手上用力撑了一下,稳住虚浮的脚步,往厨房里去。
肖潇在郁南行看不到的角落,得意的翘了翘唇角。
转脸,懊恼歉疚的跟郁南行道:“说好了是我来照顾徐姐姐的,现在让徐姐姐帮我煮宵夜,我很过意不去。”
“她伤了你,在你手恢复之前,稍微照顾你一些,是应该的。”
肖潇垂着脸,看着很不安:“可是,徐姐姐她还生着病。再说,我没怪她,上次是我着急打了她,她本来就不喜欢我,会记恨,很正常。”
说着,又仰起笑脸:“不过,郁哥哥你没有再生我的气,肖潇好高兴。”
她站起来:“郁哥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要帮忙的,虽然我这只手受伤了,可我还有另外一只手呢!徐姐姐还在生病,不能太操劳的!”
她说着,脸上露出愉悦天真的一点儿笑,往厨房小跑过去。
郁南行便要起身,忽然来了电话,他蹙眉往厨房那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走到外边去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