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久居江湖,远离朝堂。”霍桐儿倒是不怕这个,有所图,也得有“图”才能被裹挟,只要她们一直是平头百姓,身上便没有什么值得“图”的。
花九定定地看着霍桐儿:“妙娘,你变了不少。”
“是好的,还是坏的?”霍桐儿反问。
花九认真想了想:“我说不上来,我觉得当是好的。”话音刚落,却被霍桐儿一瞬抱住,急得大呼,“汤药!小心洒了!烫到你!”
“傻子,你就不会放下么?”霍桐儿又气又好笑。
花九乖乖地把汤药放下,小声嘟囔:“这不是妙娘给我的药么,我得好好喝,还要喝完了才能放一边。”
霍桐儿收拢双臂,心底是甜的,却是忐忑的甜:“救人也要讲法子的,不准再这样一头热地跳河了,知道么?”
花九哑笑,鼻子酸酸的:“除了阿娘以外,你是大燕第一个在乎我死活的人。”
“说什么傻话?”霍桐儿轻捶了一下她的背心,微微分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说好的,你要带我走遍大燕的山山水水,我自是在意你的。”
花九也是贪心的,她要的可不只这一点点在意。
“可不可以……”
“什么?”
“阿嚏!阿嚏!”
“喝!药!”
花九庆幸这两个喷嚏让她打住了那些妄语,连忙道:“喝!这就喝!”说完,她重新端起汤药来,一边吹凉,一边忍着苦涩喝了个干净。
霍桐儿接过汤碗放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颗蜜枣:“张嘴。”
“啊?”
霍桐儿把蜜枣喂了进去,笑道:“不苦了吧?”
“这蜜枣好甜啊!”花九怎会觉得苦呢?能得妙娘作伴,山山水水走这一程,那可是旁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你方才说什么可不可以?”
“我……”
花九没想到霍桐儿还记得这一茬,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是这个么?”霍桐儿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花九痴笑原处,竟是脑海一片空白。
“还是……”霍桐儿缓缓靠近,气息近在咫尺之间,只要她再往前一点点,便能吻上她的唇。
花九呼吸凝滞,只觉又羞又臊,奈何这个时候,她鼻腔一痒,只得仓皇地捂着口鼻别过脸去,闷闷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喷嚏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花九这么想,霍桐儿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