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见她迟疑,和刚才说喝就喝,毫不畏惧,视死如归般的样子比起来,林映月更相信现在自己手上这杯酒是没有毒的。
微微一笑,林映月脸上多了几分傲娇:“怎么姐姐不敢喝?没关系,我先干。
”
将酒一饮而尽,细细感受身体变化,却没什么不适,便对林牵洛得意地说道:“我已经喝了?”催促林牵洛喝酒。
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妹妹,竟然都盼着她喝下毒酒?
林牵洛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她转身看着叶屠苏道:“若我死了,请夫君以夫人之礼葬了我。
”
叶屠苏见她原本莹亮的眸子黯然失色,心中一拧,莫名痛了一下。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看着林牵洛黯淡的目光,叶屠苏的心跟着疼了起来。
这丫头此时心里定十分难过的吧,但这份疼惜之情只在一瞬间,就被他冷漠的表情深深掩埋起来。
叶屠苏冷冷说道:“你我既然已拜堂成亲,自然是要以夫人之礼相待的。
”
林牵洛淡淡一笑,也罢,从此天地间便再也没有林牵洛此人了,把心一横,将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口热辣,她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
哭什么?林牵洛暗骂自己懦弱,硬是将眼泪忍了回去。
叶屠苏看着她,嘴角边仍是浅浅的笑意。
林牵洛喝下了酒,细细觉察身体的异样,腹中疼痛由轻到重,渐渐蔓延开来,原来这杯真是有毒的。
林牵洛忍不住伸手压住胃部,脸色也越加苍白。
“莫非姐姐这杯才是毒酒?”林映月面色平静,不喜不悲。
林章额头青筋暴起,悲从中来,一个箭步上前来便拉住林牵洛手臂:“洛儿,你怎样?”
“爹,我没事,只不过要去见娘了,这样挺好的,您别难过。
”
林牵洛有气无力的说。
林章摇摇头,老泪纵横:“叶大人,贤婿,求你饶了小女吧,若今日你必取我林家一人性命,那就取了下官的命吧,请你放过洛儿。
”
林牵洛心中一暖:“爹爹莫要求他。
”
林牵洛从怀中艰难的取出太后交给她的玉佩,递向林映月:“映月,若宣王平安回来,请你将此物交还于他,若是他……若是他真遭遇不测,你就留着做个念想吧。
”
林映月一愣:“这是,衡哥哥随身的玉佩——”她曾见过宣王腰间挂着的玉佩,确与林牵洛手中这块十分相似,不会有假。
林映月伸手去接,但手伸到一半又颤抖着缩了回来,又惊又怒:“你怎么会有衡哥哥的贴身玉佩,原来你们一直在我面前演戏,原来你们一直暗通款曲,却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戏耍……”
她话还没说完,林牵洛已经被她这番话雷得外焦里嫩的。
什么叫我和他暗通款曲,我连那宣王的面都未曾见过,何来的暗通款曲?
正要解释这枚玉佩的来历,便见林映月猛咳一声,一口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怎么会,原来这杯,这杯也是毒酒!
”
林映月瞬间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
魏姈连忙扶住她,“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