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一愣:“叶夫人这是做什么?”
隐身暗处的叶屠苏手掌却不经意地攥成拳,心中莫名一痛。
“我和叶屠苏是皇上赐的婚。
”
林牵洛仰起脸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德王。
“他虽是太监,但于我而言亲如家人,你要我陷害他,等于陷害我的家人,这种陷害家人保全自己的事,我林牵洛绝不会做,也做不来。
”
“皇上赐的婚?”德王呵呵笑起来:“皇上赐婚的可是林映月,你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被关在大理寺吗?”
德王用手在脖颈上一比划,又道:“那可是杀头的死罪,不过,只要你肯依本王之意行事,本王可以救你及你家人的命。
”
“凭你?”
“对,就凭本王。
难道姑娘以为叶厂公会帮你,哈哈,他若真是太监,要女人有何用,犯得着为你得罪朝中权贵?”
“德王爷,是你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诽谤林家吧,我是林家长女,我嫁到东厂,绝没有半分抗旨之意,皇上是明君,定会为林家洗刷冤屈。
”
“本王若无证据,怎会弹劾。
”
“司礼监的太监传旨的时候,与父亲母亲一同接旨的确实是映月,但圣旨上并未提及映月,我是长女,皇上赐婚的自然是我。
”
“林家族谱上早已没有了你的名讳,你就不算是林家的人。
”
德王冷笑。
“我家的族谱,你又怎样得知?”林牵洛故意问,想探探族谱的下落。
“呵呵,你无须知道,明日审案,它就是你们林家的催命符。
”
德王哈哈大笑。
叶屠苏嘴角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色,心道:你认为族谱是催命符,我却把他当成保命符。
林章虽在隔壁牢房,但仅一墙之隔,且过道一侧全是铁栏,一切都听得真真切切,面如死灰,怒道:“德王爷,林某与你素无仇怨,王爷为何要治我林家于死地?”
德王道:“林太守得罪了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本王本来可以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