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情就跟走街串巷的商贩一样,需得吆喝,才能有人知道。
方恒想想自己在街头吆喝揽客的样子,脸瞬间就红了,这嘴他可张不开。
长宴也张不开,但他有个好人选。
“二哥待会还要去收菜,不如就吆喝吆喝吧。”他微抿红唇,凑到郑如谦跟前。
郑如谦,“……”
这个小老弟还挺会使唤人。
你俩长得好看张不开嘴,欺负我嘴大张得开是吧。
老二哥不高兴了,一扭头假装听不见。
长宴没有办法,只能伸出手,拽拽他衣袖,再小声唤一句,“二哥……”
郑如谦头脑开始发昏。
要不人家说美色使人沉迷呢,小五弟只是轻轻撒了个娇,他就承受不住了。
郑如谦不敢想象,长宴要是个女人,该如何祸国殃民。
“行行行,我去喊,我这就去。”他缴械投降,抓起小背篓就跑了。
一边跑,一边不忘吆喝,“有人去县里吗,一文钱就走,一文钱就走。”
约莫盏茶时间过后,村口站了四个人,都是要去县里的。
他们有打算用腿走的,也有打算明日坐车的,听到今天有便宜驴车,不坐白不做,全都提前走了。
方恒很满意,打着驴车去县里。
天色黑透之前,他把许默带了回来。
去时载客四个,来时载客三个,两个时辰收入七文。
方恒全部上缴。
姜笙也不客气,美滋滋地打开小荷包,把七个铜板扔了进去,系上,揣进怀里。
晚饭是她做的。
新鲜出炉、热气腾腾地菜糊糊抬上桌,几个哥哥的表情全都僵在脸上。
许默搅着还没熟的面疙瘩,轻声道,“可以等我回来再做晚饭的。”
“那怎么行。”姜笙义正言辞,“大哥上学已经这么辛苦了,怎么还能回来做晚饭,大哥就吃我做的。”
郑如谦咽下剌嗓子的荠菜叶,“我支持大哥。”
方恒没说话,挑出来一块带泥的菜根,琢磨着这几天要多去山上看看
只可惜,野味不是想有就有。
虽然渴望,但也只能静静等待。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野味没等来,他们等来了寒冬。
一夜之间,田里的霜花立体起来,河面也被薄冰封层,农民伯伯把豆角架子拔出,又剔掉了茄子根,辣椒棵。
原本泛滥的茄子豆角陡然紧俏,郑如谦走遍全村,两天也只收了小半车。
他有些失神,坐在破庙门口发呆,担心失约悠然居,白掌柜会中止他们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