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少年那鸦羽般的眸子低垂,手中的笔也在有韵律的颤动,可笔下流淌出来的文字,却是足以连景帝都不由得为之心惊。 “臣对,家有家法,国有国法,家法为一家法,国法为一国之法,法有大小之异,而能世守其法者,则皆曰权也。 乱臣之祸,起于边疆,边疆之祸,皆因权在地方。山海之遥,一粟之民,知巡抚而不知圣上;边关之远,轻卒锐兵,知将军而不知圣上,民何能安?国何能宁? 臣窃谓圣上能揽威福,率自己出,则乱臣之象可止,二国之祸可平,天下有不难治。不然,圣上虽勤勤问之,臣虽譊譊颂之,无意也。” 景帝看到这里,袖中的手指已经不由得轻颤起来,他不明白为何徐韶华会在殿试之上这般作答。 徐卿难道就不怕吗? 他作为少年天子,何尝不知揽权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