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朗可有耐心了,就坐在床边和她对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邵海棠能够感觉到,对方是知道了她已经醒来,只是还是坐在她床边故意和她对峙。
论耐心,邵海棠敌不过他。所以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没有看向他。这一觉让她睡到头痛。要休息也不是这样一个休息法。 二人不说话,邵海棠将目光放在别处,许文朗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嘴角含着笑。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没有帝王和嫔妃,不分等级,就如同夫妻一般的相处方式。他爱死这种感
觉,夫妻之间吵架不就是这般冷着脸给对方看吗?
邵海棠本就脸皮薄,这下被他一直盯着,终于受不了了。看过去见他对着自己笑,只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只不过碍于脸面,她拉不下脸皮来,只好唤外边的宫女:“来人。”
“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就是了。”许文朗倒是反应得快,立马握住她的手。
“奴婢在。”苏止柔只听见邵海棠喊人,当进来便见娘娘和皇上冷一般的对峙,只感觉很尴尬。
“去叫太医来,皇上要看病。”邵海棠将手抽回,把脸转到一边。
这厢许文朗沉着脸训斥苏止柔:“你也忒不懂事,你们娘娘和朕相处那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找了借口。快些出去,朕还要哄你们娘娘呢!”
苏止柔一愣,反应过来低下头红着脸出去了。还顺带将门带上。邵海棠看见苏止柔出去,便有点儿急了,看看许文朗,又看看被天上的门,最后还是冷着脸朝许文朗看过去。
“海棠,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夫妻吵架床尾和“吗?”他好笑的看着她。他最喜欢这样调戏她,看着她不好意思,生气或者害羞,拿他没办法的模样,他觉得是最可爱的。
此时他正一脸欣赏的看着邵海棠生气的模样。恨不得将其揉进怀里,揉搓一顿。
“臣妾殊不知,皇上胡说八道的本事原来这么大!”转眼之间又想躺下,却被许文朗捞起来,抱在怀里。
“别气了。你告诉朕,你到底在气什么?”怕她冷着,还顺手扯过被子给她包住身子。
“臣妾自己生气罢了,皇上且回去吧。”
“你到底还在气什么?你若是气朕当日真的把你关进荷香园,可你也体谅一下朕能否?” 邵海棠不语,躺在他怀中也不说话,听着他这话,心里也有点儿内疚的感觉。弩弩嘴,却再也没和他吵了。许文朗一见她软下来,嘴角渐渐勾起好看的弧度。把她抱在怀里,俯身下去,唇瓣悄悄的印
在她眉宇间。
邵海棠感觉有点儿不自在,挪了挪身子。随着她的蠕动,许文朗更加贴近她问:“渴了吗?我让人送水进来好吗?”
“嗯。”这么一说,她便感觉有点儿渴了。 事过十日,他们二人关系缓和不少,可是却还是没和以前那么亲近。不知为何,邵海棠因为那个梦总不想和他太过于亲近。许文朗也发现了最近她对自己的冷淡,只是并没有怀疑什么,只觉得她对于
上次的事还心存芥蒂,再想哄一哄几天就好了。 武太师如今被圈禁在府中,武玉儿一听可是急坏了。听闻皇上拿到了爹爹的证据,这令她这几天总是焦虑不安,再加上许文朗不经常在后宫走动,就算来后宫也是去容华宫。她就算主动去乾清宫也是
被拒之门外而不见。
白牡丹这几日也是和武玉儿愈走愈近。 “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武玉儿拉着刚被请进宫的白牡丹的手,亲昵的喊她妹妹。白牡丹更不是省油的灯,听她这一句“妹妹”便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只是她还得利用武玉儿这脑子来对付邵海棠
,她不得不在对方屋檐下低头。
“娘娘别急,您要见到皇上,还得智取。你若是这样施施然然的往乾清宫跑,是见不到皇上的。”白牡丹轻轻拍抚她的手背安抚她那一颗不平定的心。
“妹妹快说。”
“娘娘先飞书一封回家,让武太师莫要着急。”白牡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不会管对方死活,只是乱出了个馊主意。 “好。”如今是骑虎难下,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若是以前听到白牡丹这样的主意,就她这脾气,定会将对方骂一顿。只是如今,这可是自己智囊,她不能惹了她不高兴。可想一想,这飞书回去一封
,又能怎么样?
“妹妹,难道飞书回去之后,咱们就坐着吗?”
白牡丹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问:“娘娘可听过蛊毒?”
武玉儿对诗书之类的东西没兴趣,可这些倒是有兴趣。她指着那小瓷瓶问:“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娘娘要保住武太师,那还不简单。这个东西放在皇贵妃身上,等蛊毒一发,娘娘您就站出来,说您会解蛊毒,届时您救了皇贵妃的命,你与皇贵妃有恩,您在求皇上宽限几日,让您查清不就好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