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猴子一样抱着柱子,身子挨在柱子上,便睡了。还张着嘴巴流了一嘴口水,那模样弄得苏止柔不得不去将他叫醒,陪着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
卯时三刻,许文朗醒来。轻悄悄的下了床。就怕打扰了她休息。披上外袍,穿上自己的靴子,去开门叫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这时候他该去上朝了。
许文朗跨出容华宫时,见良妃还跪在那儿。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白得像一张纸。经过一晚的折腾,她好似被什么抽掉了魂魄一般,整个人就如一张薄纸一般能被风吹走。
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一双眼睛像一把尖刀一样刺向韩宛若。韩宛若浑浑噩噩的给他磕头:“臣妾参见皇上。”声音似有似无,仿佛快死了一般。 “你应该不笨,昨天朕说的话什么意思,你应该摸清楚一二。这便是给你一个教训!你欺她一分,朕让你还万分。若是你有自知之明,定当学会明哲保身,若是你什么都不做,朕定会保你荣华富贵一生
,可如今你做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惹到了朕,那你跪完后,便去荷香园呆着吧。”沉声扔下一句便上了撵轿。
这是变相的将她打入冷宫,若不是她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她坚决不相信这是真的。雪下了一夜,她心凉到彻底,如今被他话说得更是结了冰,也快要碎了。
“你最温柔了。”这是他以前和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如今想起来,却是再怎么也温暖不了她的心。看着容华宫内正殿在守着的人,她想。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是比她温柔?还是比她漂亮?还是比她有学识?
雪又下大了,那股毅力也随着这冬天的冷,风雪的无情给消磨殆尽了。眼睛缓缓闭上,倒在容华宫外雪白地上,却没人敢管她。 “皇上,容若姑姑让问,婉妃娘娘晕倒了,该怎么做?”常贵看着坐在案桌前眉头紧锁的男人请示。等了良久,却还未听见对方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却见对方还埋头在奏折中。他再次询问出声:“皇上?
”
“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眉头的大结始终没有解开。不过听到了常贵出去的脚步声又问:“海棠呢?她怎么样了?”
“娘娘还没醒呢。奴才让人告诉容若姑姑,若是醒了,便让人过来告诉皇上。”常贵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自己的智商,幸好他有准备,若是皇上问起来,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下去吧。”紧锁的眉头打开了一下,可又锁了起来,继续埋头与奏章之中。
真真是美色误人呀。瞧瞧皇上这眉头紧锁,为情所困的模样,真真是应了八王爷说的话。
“娘娘,您这病还没好呢。就别站在外面吹风了。”容若姑姑给她披上一件披风,还便叮嘱道。转到她面前,给她将披风裹得严严实实,见她苍白的面孔便心疼道:“若是再这样,皇上该心疼了。” “没事。”邵海棠冰冷的手将她手按住,还未碰到自己肌肤,容若姑姑便已经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冰凉得很:“快,拿个汤婆子来给娘娘暖暖手。”容若姑姑得了许文朗吩咐来照顾她,自然不敢怠慢,照
顾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可不能像照顾男人一样。立马吩咐身旁的小宫女拿汤婆子。 温暖的汤婆子被放在手心处,邵海棠看着这个与自己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姑姑,心里可是明白得很。这位姑姑是授了皇上的意思,特地来照顾她。她想问一些问题,可嘴巴还没张开却硬生生的被自己
给咽下去了。
“银翠姑娘已经让人在宫外买了一块地,昨夜赶工安葬好了。”容若姑姑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想的问题。
“姑姑可肯帮一个忙?”邵海棠问。
“只要奴婢能够坐到,请娘娘吩咐。”她可不会夸下海口说什么她一定能够做到,若是她要求的是一些比较过分而且惹到了皇上的要求,那她可不会做。
“本宫想找一个左眼眼角有痣的小太监,麻烦姑姑让人将他找到,就说本宫重重有赏。”
“娘娘可否再将那人样貌说得再清楚一些?”
“姑姑且先让人将眼角有痣的小太监找出来,找到了一一带过来给本宫看看。”
“奴婢晓得了。”容若福了福身子,叫两个宫女过来陪伴她,便做事去了。 “母妃!”远远的便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她看过去,见三个孩子一同向她这边跑过来。灵霜牵着伴读金娇娇,弘文一人跟在后面跑边关心的叮嘱前面两个妹妹:“你们跑慢点,摔倒了母妃可又要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