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闻皇贵妃带着人,拿着金印,将御膳房总管给砸了个脑袋开花。”常贵听到消息,立马禀报许文朗。常贵其实也没抱着多大希望会觉得许文朗会有大动静,只是看着皇上和王爷两人下棋,悠闲得
很。
谁知听完话之后,那正好是许文朗落子,结果那棋子落在棋盘上时,那声音极其响亮:“给朕打他五十大板,扔去慎刑司服役去!”深沉的眸子化作利刃直直甩向常贵,吓得常贵一哆嗦。
“啊!”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还以为许文朗说的是他。许文默在一旁恨铁不成钢拍一下脑袋道:“没说你,皇上这是说的是那被金印砸脑袋的人。”说罢冲着许文朗讨好的笑了。 这么多天不去看媳妇了,媳妇哪天肯定跑了。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自己皇兄,见他眼里的戾气还未消散,挥手让常贵出去,这才落下一子:“臣弟赢了。皇兄说过,臣弟只要赢了这一盘,便可回去。臣
弟这就告退。”
等到许文默离去,许文朗才发现,他问的问题许文默还未回答呢。只是他却没让人将许文默追回来。
近日已经心烦不已,却还是有人喜欢往炮弹口上扑过来。
“皇上白三小姐来了。”
许文朗近日最是烦她。如今听是她来了,抬手挥挥:“朕今日没心情见她,叫她离朕远点!” 白牡丹听闻许文默进宫,本想进宫瞧一瞧,谁晓得她一来他便走得快快的。她才进宫,便见他的轿撵将他抬往宫门口,她思君心切,又见许文默对她不理不睬,心中更是不甘心。本想来乾清宫试探口
风,赐婚圣旨何时下,却又被许文朗拒之门外。
这兄弟俩一个情绪阴桀不稳定,一个高傲嘴巴毒辣。
小全子看着白牡丹愤愤离去的背影,心中着实痛快。
谁晓得白牡丹心中有气,却碰上韩宛若。白牡丹本来想着和她结盟,谁只她竟然看不上自己。 “白三小姐好大的火气,这是谁又惹得白三小姐这般?”韩宛若站于白牡丹面前,圆润的面庞与她那微微上挑的眉形极其不相配。这简直就是个纸老虎妄想充当真老虎吓唬人。就例如那句“换上龙袍也不
像太子”。白牡丹知道她近日颇得宠,所以有点儿恃宠而骄,想着借自己的位分,对人摆脸色。
她这模样,白牡丹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那种念头和她联盟,而且她还不如贤妃有气势,更不如邵海棠。
“在娘娘面前哪有火气,臣女一看见娘娘心情就特别好。”白牡丹微微屈膝,算是给她行礼了。
“白三小姐,此话何意。本宫却不曾想,本宫有让人消火的本事?”韩宛若不以为意,全当这是对她的夸赞。谁晓得,白牡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尴尬至极。
“婉妃娘娘,眉毛画得极好,给臣女添了笑意。”这话像是夸赞,韩宛若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笑,才知道对方这是在笑自个儿这眉毛画的惹人笑话了。 “白三小姐乃商门养女,不懂宫里规矩也能体谅,不过听闻母亲是勾栏院的窑姐儿,乃花魁女子,今日仔细端详了白三小姐的容貌,觉得能有白三小姐这样好看的女儿,那母亲肯定也是和三小姐一样貌
美。” “本宫不知,什么时候婉妃这么喜欢调查白府姨娘。”邵海棠从御膳房回来经过此路,便听见这话。声音从韩宛若身后响起,惊得她白了脸色。转身看去,见邵海棠气势汹汹的迎面过来,心里发慌连忙
跪下。
白牡丹嘴角上挑,露出得意的笑,退了一步,屈膝行礼。见邵海棠过来时那神情,她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邵海棠最听不得别人侮辱她母亲,她这般护母,怎么会轻饶了韩宛若。
“嫔妾见过皇贵妃。”韩宛若万万没想到邵海棠会在这里出现,她如今管理后宫,指不定会给她扣上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告到皇上那儿去。
“婉妃你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好叫本宫听个明白?”邵海棠踱步在她面前,端着气势把玩着手中甲套,看着宫女将自己的皇贵妃金印捧上来,她漫不经心的掀起那遮着金印的丝布。 “嫔妾知错,嫔妾一时嘴贱,说错了话,还请皇贵妃……责罚。”最后两字,她咬着唇瓣艰难的说出口。看对方气势,她今日是难逃一罚,只不过单看她会怎样罚她,怕就怕在她心情一不好,给罚重了怎
么办。
“本宫看在你认错态度还可以的份上,你就自行张嘴五十。”邵海棠不是那么恋战的人,再看对面长廊处那明黄色的身影,心里也没个底,他来这处做什么?
刚刚用完他给的权力收拾人,如今见了他,却莫名的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姐姐。”白牡丹面露恐慌,怯怯的后退几步,低头给她跪下,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水。
邵海棠被那道视线盯得发毛,没空搭理她。匆匆从她身旁走过,等到背对着那道目光后,她的步伐不自觉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