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就在这儿等着捡金牛粪吧。多捡点儿呀。”
跟疯子只能说疯话,说人话他听不懂。
没人再理会金多福,金多福每天手里攥着一把草,从早等到晚,只等金牛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天晚上,他一心等着盼着的金牛当真出现了。
只用一把草,就把一头金牛牵了去。
平地一声雷,转眼富家翁。
金多福不愧是金多福,憋了足足一年整,憋走了天津卫的一头金牛,你说气不气人。
金多福带着用金牛换来的金子回归原籍不久,又打南边来了个名叫白来的蛮子。
白来、白来,空手套白狼,他也是憋宝来的。
白来在河北大街北边那座三孔石桥边上赁了一间房,每天保准会在桥南磨豆腐的窦记豆腐坊买两桶豆腐渣。
怪了,他买豆腐渣干嘛使?
桥北一个外号“瓷公鸡”的小狗烂儿为了揭开谜底,从此盯上了白来。
一来二去,瓷公鸡看出了名堂。
每晚三更一过,白来准会拎着两个装满豆腐渣的木桶到三孔石桥的下面。
瞅瞅四外无人,先是“啰啰啰……”叫几嗓子,然后就把豆腐渣折倒进水里。
瓷公鸡纳闷,他这是干嘛呢?
喂鱼?
喂王八?
喂水猴子?
喂水龙王?
不能问,问他准不说实话。
不急,慢慢盯住了,准能盯出子丑寅卯来。
有天晚上,月亮头挺大,照得地面挺亮堂。
瓷公鸡早早地藏在河边一棵树上,单等白来到河边来。
三更一过,白来拎桶准时来到三孔石桥的下面,像每晚那样“啰啰”几声之后,把豆腐渣依次倒进了水里。
瓷公鸡不眨眼皮地瞧着,恍惚间,有个圆乎乎的东西从水下冒了出来?
呦喂?
那是嘛东西?
黄乎乎的,胖嘟嘟的……
妈哎!
小猪!
小金猪!
瓷公鸡算是开了眼,万万没想到,打河面下面会钻出一只小金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