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洛和西弗勒斯的婚礼拖了很久很久,那时候,西弗勒斯刚刚复活恢复记忆,威利洛当天开车出去把全伦敦的礼炮烟花都买了下来然后再庄园一个一个的放了出来。
连着亮了半晚上的天惊动了国防部,以为法兰西要卷土重来,调动军队守了一晚上的海港。
西弗勒斯坐在威利洛精心为他准备的花园,喝着威利洛给他泡着蜂蜜花茶,即使是他失忆了,也非常钟爱的饮料,和邓布利多一块聊天,主要是邓布利多再说,他在听。
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以及他醒来之后还没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威利洛种种怪异表现以及总是有意无意躲开的手还有忽然喜欢上的长袖浴袍。
邓布利多搅拌着手边的蜂蜜牛奶,他得到了威利洛的命,九尾狐的命不确定有多久,但是邓布利多现在就是一副中年打扮,温和儒雅,风度翩翩的绅士。
“西弗勒斯,老实说,他该去看看心理医生。”邓布利多喝了一口,看着陡然停下动作的西弗勒斯,沉声说道。
“……很严重吗?”西弗勒斯沉默良久之后问道。
“分身告诉我,因为九尾狐强大的精神力,他在你昏迷的第二年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幻觉,不得不依靠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后来疼痛也没有什么用。”邓布利多缓缓地说威利洛不敢说,西弗勒斯不敢听的那段时间。
“他再也没有穿过短袖了吧,我记得……他的左胳膊上有一道二十厘米长,五厘米深的伤口,但是这个只是冰山一角。”邓布利多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忧愁和感慨。
他知道,如果他不说,威利洛一辈子也不会让西弗勒斯知道,那段时间他的不堪,思绪吗,害怕,彷徨,浑浑噩噩,思绪万千。
西弗勒斯应该知道这些的,这些属于威利洛对他的思念,他应该知道。
“他……比之前还要小心翼翼,我刚醒来那段时间甚至不敢让我独处,我记得有一次去厨房倒水,他跑过来的时候吓得脸都白了。”西弗勒斯喝了一口茶说道。
“西弗勒斯,他这里,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很久好久好久才能好,而且更大的可能是永远都好不了,就像我当初干的,即使是现在,盖尔有时候也会吓醒。”邓布利多看着西弗勒斯说道。
“我知道,邓布利多,他……有没有说过类似想要安稳的话?”西弗勒斯握紧了杯子,看着邓布利多说道。
“有那么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你记得夏威夷的那个庄园那边那个最高的塔楼吗?”邓布利多看着西弗勒斯问道。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是我的两个儿子的十一岁生日,威利洛喝了很多酒,宴会结束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了,我和盖尔还有太低调青洛都很着急,于是和孩子们分开找,我在那个塔楼的顶端找到的,本来是想上去俯瞰一下庄园能不能看到全景。”
邓布利多说着,喝了一口蜂蜜牛奶,继续说道:“他当时坐在那个摇摇欲坠的栏杆上,看着月亮,夏威夷的夜景很美,但是我老担心他一下子跳下去。”
“他和我说,在他的家乡,情侣结婚的时候需要对着天地日月发下誓言,他们狐狸又有别的习俗,在结婚当天午夜的时候对着月亮嚎叫,就会得到月亮的祝福。”
邓布利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说完他就栽下去了,差点没吓死我,但是他自己飘起来回房间了,第二天好像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
结婚?“英国好像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了。”西弗勒斯说道。
“恩对啊,……你要和他去领证吗?”邓布利多问道。
“嗯。”西弗勒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