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羿摆手道:“我确实做不了什么,但先生您能做的可有很多,比如推行科举制!”
陶仲文疑惑道:“何为科举制?”
李羿喝了一口茶,随后开始给陶仲文讲解科举制度。从制度讲到意义,从宏观讲到细微,李羿讲的是条条是道,陶仲文听的是句句真言。
当李羿说出牢笼志士,让天下文人投身于经诗子集之中,钻研章句,白首穷经,只要读书人安定了,如若再有人兴风作浪也不过是盗匪草寇,成不了大事。
陶仲文听完这话心中不由一惊,他开口问道:“修缘,若是这般,那这科举对天下的儒生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李羿反问道:“那我倒想问问先生想让这天下安定,还是动乱了?”
陶仲文思索片刻再问道:“若是只读死书,那这书读的还有何意义?”
李羿同样是反问道:“敢问先生,自认为读的可是死书?”见陶仲文不解,李羿开口道:“敢问先生读史书有何心得?”
陶仲文答道:“通史明义,以古仿今,自然收获良多。”
李羿笑道:“自夏禹建立王朝,经商周两朝千余载,再到秦朝五百而亡,现今天下三分,这一千多年来的史书,先生可用一句话来概括?”
陶仲文不语,李羿吐出四个字:“成王败寇!”
陶仲文瞪圆了眼睛,只听李羿继续说道:“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历史啊,真正的历史都被后人改写了,自古以来,都是后人为前人写史,而后人正是推翻前朝统治的人,他们当真会把前朝的事如实地写出来嘛?
不知先生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话,叫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或者说胜利永远属于正义的一方。这两句话表面上看说的是正义最终会取得胜利,但真的是这样嘛?正确的理解不应当是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话语权,才能决定对错?”
陶仲文听到这话,突然对李羿有了全新的认识,他明白了李羿所说的读死书的意思。
李羿继续说道:“先生似乎明白了一些,但又没有完全明白,死读书和读死书可不一样,先生之前说的应当是死读书的意思,但这世上可不乏一些读死书,却把书读活了的人,而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读书人,虽然是凤毛麟角,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人才,科举就是要把这些人选拔出来,或重用或看管,总之不能放任不管。”
陶仲文闭口不言,静静地听着李羿讲,后者说道:“科举的作用就是不让这些有大才的人受到埋没,所以科举又叫恩科,是皇帝施恩于天下读书人的做法。把恩科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种,把考生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再进行排名,排名靠前者作为后补官员,一旦出现空缺便可递补。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
一是解决各大家族对于仕途的掌控,可以加强皇权,解决了皇帝除了氏族无人可用的问题。
二是笼络文人之心,让天下寒门庶子皆来投奔,改变大魏胡虏的的旧观念。
既然要选拔人才,所以不能仅仅局限于文试,科举还要分科目,文史科、术算科、工匠科、兵将科等等。如此一来,便可以给众多读书人不同的选择,至于方才所说的牢笼志士,那就要从考题上来做。
考题从哪本书里出,是由朝庭说的算,而朝庭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书籍选择,如果有必要,修书也是可以的。”
陶仲文听到修书一词,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原来秦朝修书焚书真正的意义在此!李羿看出了陶仲文的心思,说道:“始皇帝当真是千古一帝,无论是眼光之长远,还是想法之超前,都是后代君王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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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文突然问道:“修缘,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你究竟师承何人?”
李羿心里嘀咕道:电视上看的,影视剧小说里学的,这我咋说?
李羿只好摇了摇头,陶仲文说道:“无师自通?”
李羿点头道:“算是吧。”
陶仲文深施一礼郑重说道:“修缘,老夫恳请你入职中书,为陛下的新政出谋划策!”
李羿摆手道:“先生不用再劝了,我这个人太懒,动动嘴可以,真让我亲力亲为,想想就头疼!我是不会干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的!”
见李羿一脸笃定,陶仲文起身叹道:“唉,修缘啊,我是真想不明白,以你的才干和见识,为何非要埋没自己?”
李羿笑道:“先生这话说得我就听不明白了,我何时说要埋没自己?我只是不愿为官,更何况我还要独领风骚呢!”
陶仲文说道:“那你又如何做到独领风骚?”
李羿淡淡一笑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