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掉头就跑。
祝英台反应慢了半拍,把手中厚重的丝绵外袍放在座边坐下,愣了一下才“啊”出声来。
“啊,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祝英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袒胸露怀的马文才,满脸不可思议。
“应该不会吧?我现在可是男儿身!”
哎呀!
祝英台重重打了下自己的头。
就是男儿身才尴尬啊!
梁山伯不会把自己当断袖,欲对伤重无法反抗的马文才行不轨之事吧!
“不行,我得去解释!你的名声!”
祝英台“蹭”地一下站起身,准备追出去。
“随他去吧,以他的性子,误会了也不会乱说。”
她刚刚站起身,马文才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回来。
“可……”
祝英台挣扎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门口。
“也许,他误会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马文才意有所指地看着祝英台,表情淡淡地松开,眉头一挑。
“你觉得呢?”
刹那间,祝英台想起了“梁祝”,想起了呕血而亡的梁山伯,想起了一路上梁山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实话,梁山伯本就是她喜欢的暖男类型,若说一点好感都没有,却是骗人的。
只是那结果实在太可怕,可怕到她无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每每好感一起,就硬生生被她掐灭,在旁人看来,她对梁山伯,甚至还没有马文才或傅歧那般亲密随便。
也许正是这份不同寻常的“距离”,让马文才察觉了什么吧?
“哎。”
一向开朗的祝英台竟难得地长叹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你说的是。”
***
马文才和祝英台在温暖如春的卧房里“促膝长谈”时,傅歧和祝英楼正在寒风凛冽之中哆嗦着遛狗。
因为之前祝英楼指点了傅歧不少,傅歧对祝英楼的态度已经从“祝英台那个眼高于顶的讨厌兄弟”变成了“虽然傲是傲了点但懂得还蛮多的祝大郎”,态度也亲密了不少。
见傅歧对他放下了心防,祝英楼假装有些担心祝英台在学馆的交友情况,愁眉不展地叹道:“见你如此爽朗,我就放心多了。我那弟弟性子内敛冷淡,我就担心他在学馆里和同窗处不好。”
“什么,内敛冷淡?”
傅歧心想这两兄弟感情看样子是真不好,笑着安慰他:“你太过多忧啦,学馆里人人都夸祝英台性子好,说他不好的人也有,不过还没有人会他‘性子冷淡不理人’的。”
祝英台简直就是公认的滥好人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