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听这人说他们穿了轩辕云舒的琵琶骨,眉头紧皱起来。
眼前不由得浮现那张清丽的脸,白衣上斑红点点,一身是血地被人用铁链吊了起来,生冷干涩的锁链穿过她的琵琶骨,让她连动一下也不能……
“人在堰北哪儿,说!”
“堰北、堰北东武大街的春香坊里……老鸨是茶楼的人……”
“姑奶奶饶命,我可什么都说了啊——”
姜绾眉间深锁,一勾拳击力道穿击他的下颌骨,直接把人打晕了过去。
这样的雪天冰地,即便她不杀他们,躺在地上也扛不住,姜绾用帕子擦干净手,丢进火堆里烧了,吩咐小羽毛,“喷些水,把他们的火灭了。”
小羽毛正被麻团凑着舔巴,闻言哼唧不干。
【我又不是水娃,不会喷水。】
姜绾斜它一眼,“不喷,就拿来泡你的桃酥。”
【嗷——你敢——】
小羽毛哀嚎着用尾巴祭出一个水球,啪叽一声扑灭了火,随后缩回姜绾的兜帽里,可怜巴巴地呜咽起来。
【伦家的灵力尚未聚齐,这样是很辛苦的哇!】
【再来几次,你就要立马回雪山禁欲、不、禁足了!】
“知道了。”
姜绾脑海中满是小羽毛的哀嚎,看来是真难为它了,“桃酥都归你,橙汁随便喝。”
小羽毛瞬间安静了下来,乖巧应声。
【好耶。】
姜绾招呼麻团,得加快速度赶路了,轩辕云舒出了事,孟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而孟荣安又等着他自投罗网,她要快些再快些。
而因着雪林里的小变故,麻团和小羽毛自此便亲近起来,小羽毛每每在姜绾的兜帽里窝着累了,就会换到麻团头上盘着,麻团也乐意驮着它,一狗一貂撇开姜绾吃独食。
小羽毛能自由出入空间,大方地把从姜绾房里捞出来的肉罐头和肉肠贡献出来,邀请麻团雪地野餐。
姜绾惦记着轩辕云舒和孟迟,不停歇地快速赶路,也懒得多管它们,就当小羽毛替她喂狗了。
不出八日,姜绾便赶到了堰北城门外。
这一路冒雪迎风、风餐露宿的,姜绾下巴就尖了好些,麻团和雪貂却半点没瘦,反而还都胖了一圈不止,姜绾的兜帽都要兜不住雪貂小羽毛了,它沉得向后坠,勒脖子,她便只允许它盘在肩上。
盘顺毛亮的,像一条成色顶天的貂毛围领。
把她一身普普通通的斗篷都衬托得贵气不少。
但这样太过显眼,是不能贸然进城去的。
姜绾只能带着它俩先把马送到附近的庄子里寄放,马匹来自白羽卫,马蹄铁和身上的马鞍都有徽记,带进堰北同样太过扎眼,随后又换了一身农家衣裳,往脸上贴了块褐色大胎印,盖住了左眼到脸颊处,便与以往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