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做好,端回来放到桌子上。
当时苏窈做的桌子做得简单,现在这会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
沈靳觉着也不能这样用,得去打个桌子才成。
他想起虎子说过他家有木材的事。
那会想打床,但没钱。
现在这会手里有点余钱,但床也不是那么着急了,就先打饭桌子吧。
吃了早饭,沈靳就先出门了,找虎子要木材。
沈靳和虎子两个人就带着木材去找了木匠。
这桌子年前肯定是做不好的了,只能是等到年后。
回去
路上,虎子问:“我听娟子说苗丫娘的娘,也就是你岳母想去农场看那父子俩,没成想摔到山坳了,现在瘫在床上了,你们过年会去看看吗?”
沈靳:“听苗丫娘的。”
这事苏窈没和他提起过,也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苏窈性格分明,她心很软,可也很硬,她同情弱者,却憎恨助纣为虐,不知悔改的弱者。
李家的事,沈靳大概知道一些。
周二花间接害死了亲生女儿,却觉得是女儿自己想不开,没有半点反省。同时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想再次卖自己的女儿,可却还是为其求情,对于这样的人,苏窈肯定是不会去看望的。
虎子:“还是别去了,你当时在农场是不知道,那父子俩干的不是人事,你岳母更说不过去了,明知道那父子干的什么事,竟然还有脸,三天两头来找嫂子求情,哭诉,反着来逼嫂子放过那父子俩。”
沈靳轻叹了一声:“我不在,苗丫娘受苦了。”
虎子立马又摇头:“不至于不至于,嫂子可没被欺压,别说是那父子俩了,就是咱生产队的那些脾气大的婶子大娘们也欺负不了嫂子。”
“说一句,嫂子能怼回十句,半点也不怕事的。”
沈靳听着听着就笑了。
以前只当她是个温婉的老师,现在才知道温婉的表象下,是随时等着挠人的爪子。
虎子看见沈靳笑,打了一哆嗦:“四哥你别笑得这么温柔,怪瘆人的。”
沈靳笑脸一敛,踹了他一脚:“滚犊子。”
虎子给躲开了,跟着也笑了,说:“还真别说,太久没见着媳妇了,我都觉着我媳妇漂亮了。”
昨晚等孩子睡了,虽然没精力干别的,但还是抱着媳妇亲了半宿,直接被媳妇踹了好几脚。
这感觉真是让人熟悉又怀念。
*
晚上被子回来了,沈靳所希望的“被子没做好,还继续睡一晚”的事并没有发生。
果然,好事也只能有一晚,
沈靳消沉时,苏窈直接把夏禾塞到了沈靳的被窝里:“一人带一个,公平。”
沈靳看着自己被窝里头小家伙,沉默了。
夏禾也看着他,好半晌瘪了嘴,沈靳只能认命地轻拍着他,哄他睡觉。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外头就有人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喊着“向东”。
沈靳醒了,起来穿衣服,拍了拍苏窈:“看着点夏禾,我去帮忙了。”
苏窈困得厉害,但还是钻进他的被窝,带着夏禾睡。
夏禾太小,还不能单独盖一张棉被,容易闷着。
沈靳出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窈半睡半醒间好像听到了猪的惨叫声。
没一会后,外头的路上就开始有人说话了,苏窈想起分猪肉的事,蓦地睁开了眼。
手脚麻利地洗漱,连头发都没梳,而是直接一抓一扎起,然后端着盆就出了门,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