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禁闭,然后呢?”
沈靳:“那密室很小,没有窗户,人也躺不直身体,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只有一扇门,门上有小口用来送吃喝,我就在那里边待了三天。”
苏窈听着,表情逐渐暗了下来。
“然后呢?”
“在那种密封的小地方关禁闭,确实会磨去人的棱角,摧毁人的意志力,我出来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得下去,然后……”沈靳睁开了眼,转头朝向她,四目相对:“你来了。”
苏窈想起她去农场见他时,仔细想想,他那似乎绷不住的精神,抱着她喊了一声“阿窈”,就好像是得到了慰藉。
沈靳又继续道:“在装卸队也很累,估计每天吃饭睡觉休息加起来也就只有六七个小时,每次快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就想想你还在生产队吃苦,等着我赚钱回来,就又坚持下来了。”
苏窈知道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可不能太心疼别有用心的男人,但沈靳确实吃了很多苦,受了太多的委屈。
他所遭遇的
那些,换作是她,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下来。
苏窈的眼神软了下来:“那给你握一会。”
沈靳笑了笑:“谢谢。”
苏窈转回头,闭上眼:“就一会。”
“嗯。”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外头的风声,和火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声音。
火盆的温度,再加上一左一右都传递热意,让人觉得暖洋洋的。累了一天的苏窈,渐渐打起了盹,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后,手始终都被抓着。
沈靳看着入睡的苏窈,动作轻而缓地挪进去了一些,把露在外头的手臂收了进去,同时也更贴近了她。
闭上眼,在淡淡药香的萦绕下,沈靳也睡了。
早上醒来,苏窈看到近在咫尺的沈靳,懵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正要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被他抓着。
……
他还真抓了一个晚上。
苏窈动的时候,沈靳也醒了,双眼半开,看到苏窈,脸上带了笑:“早。”
这是沈靳从农场出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苏窈没好气道:“该松手了。”
沈靳没有磨蹭,把手松了,也坐了起来,说:“我去烧火盆。”
下着床打了个哈欠,再小心翼翼地从两个孩子的身上把棉衣拖出来。
沈靳套上棉衣,把熄了的火盆又烧了起来,说:“今天没别的事,一会我去弄点柴火回来。”
一入冬,这柴火就用得特别快。
苏窈也起来了,说:“今天我除了给你拿被子回来,我就待家里弄发圈了。”
昨天几个小时,苏窈也就做了十来个,今天争取能多做一些。
沈靳:“明天我们就带去县里试一试。”
苏窈点头。
沈靳也没打扰她,去厨房做早饭。
苏窈倒了点暖水瓶的热水洗脸刷牙后,就开始做发圈。
夏苗和夏禾醒了,她就喊:“苗丫爹,孩子醒了。”
沈靳很快就回来了,给夏苗穿上外套,梳了梳比以前浓密了很多的头发,生疏地给她扎了个马尾。
接着又给夏禾换尿布。
做好这些后,就把两个孩子都放在了小床里头,让他们俩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