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扎克利瞪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大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杀了他吧!他宁愿他们杀了他,也不要被一群奴隶看笑话!
什么岛上的居民,他自己送上来的人他能不知道?
曾经他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奴隶商人,现在他却成了监狱里被人围观的阶下囚,堂堂高级炼器师竟然被人这样折辱,他就是死也不会如了她的意!
“布尼安先生,你不会想寻死吧?”
罗薇注意到他决绝的眼神,不慌不乱地对他身后的亡灵法师道:“帕特里克,如果布尼安先生想要寻死,你不必拦着他。”
“等他死了变成亡灵,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奴役他了。”
“活着还要给他吃饭,怪麻烦的。”
短短几句话,扎克利看罗薇的眼神就从憎恨变成了惊恐。
她根本不是人,她就是一个恶魔!
“好好改造,”罗薇对扎克利露出大度的微笑,“恶魔岛是一座自由的城邦,这里没有俘虏和奴隶一说,布尼安先生,我期待你刑满释放的那一天。”
“啊,我是不是没有说要关你几年?”
“是这样的,你还没有交待你的罪行,所以我无法给你量罪判刑,只能先关着你了。”
“越早交待,越早出狱哦!”
在扎克利愤怒的目光中,罗薇朝他挥了挥手,扇动翅膀飞向了天空。
“呜呜呜……”
让他交待罪行,好歹把他的禁言术给解开啊!
该死的黑魔法,要不是他魔力耗尽,分分钟就能冲破!
罗薇从传送阵回到了学院城堡,天色刚黑不久,宿管老师还没有开始查寝,她的学分算是保住了。
床板上刻绘的魔纹下次还能用,她把被褥铺回去,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
光线昏暗,她点燃油灯,走过去拉开了紧闭的窗帘。
推开窗,一股冷风蹿了进来。
马粪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草坪上的污水都流进了不远处的人工湖里。
湖畔的柳树摇晃着细长的枝条,树上多了几只喜鹊,它们不喜欢迁徙,每年的十二月左右就会衔枝营巢。
罗薇看了一会儿,轻轻关上了窗。
有喜鹊,这是吉兆。
她洗漱完窝到了床上,掏出她盘得油光发亮的乌龟壳,给自己占了一卜。
大吉,顺风顺水,所向披靡。
卦象给新学期开了个好头,她总算不用天天跟死神赛跑了。
放下乌龟壳,罗薇躺进柔软的羊绒被,闭上了眼睛。
短时间内,她没有什么可愁的了,除了钱。
金矿啊金矿,她什么时候才能去雾原挖金矿?
困意袭来,罗薇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久没做梦了,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入睡前胡思乱想太多,她又走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金光亮得快要刺瞎她的眼,罗薇用手挡了挡,觑着眼睛看去,才发现面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金矿。
跟她在无数次的想象中一样,高纯度的金沙裸露在地表,还有一块一块的狗头金零散分布在山坡上,最大的那块狗头金竟然有鸵鸟蛋那么大!
罗薇在金矿山上走来走去,捡起这个又丢掉那个,激动的内心无以言表。
看完金矿后她又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