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王尔德都毁容成这个样子了,兰波居然还能从这家伙的眼神里读出相应的意思,真是一种不美好的体验。
“你明明从典礼一开始就坐在这个房间里监视我们了。”兰波颇为无奈地指出现实,“要么承认自己玩忽职守,要么承认保罗的能力在你之上,你自己选一个吧。”
王尔德冷笑:“阿蒂尔·兰波,你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才能讲出后面那种瞎话?”
兰波惊异:“所以你真的宁愿承认自己玩忽职守,都不愿意被拿来和保罗对比吗?”
王尔德:“……”
他感觉兰波的每一句话都是奔着气死他来的。
刚刚重逢的时候,兰波和王尔德都还短暂地装了一会儿,在和平时代披上了温文尔雅的外表,聊天时都包含着礼节客套。
如今意外一起,反倒是找回了当年在危机四伏的伦敦的相处模式。
英国钟塔侍从和法国情报员的友谊,听起来诡异,实际上他俩成为朋友的契机比听起来更诡异。
那时候的兰波在陌生的城市挣扎求生,一边要在追杀下保全自身,一边要想方设法传递情报;那时候的王尔德还是个精致优雅的美少年,十足的少爷做派,眼睛里只容得下符合自己审美观的事物。
想起当年,兰波不禁有些惆怅:
奥斯卡·王尔德这狗脾气看起来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更糟糕的是,失去了少年时期震撼人心的美貌,哪怕那双眼睛还是像蓝宝石般熠熠生辉,兰波感觉自己对他的耐心也在逐步下降……
王尔德:“……”
妈的,阿蒂尔·兰波,这么多年了,我都不以貌取人了,你还是这么重色轻友!
重色轻友也就算了,这么多年,孩子都替他养了,人还没睡到手——
呸!废物!我看不起你!你那法国国籍就是个摆设!巴黎都要为你感到羞耻!
“你让开,我要跟保罗·魏尔伦聊聊。”王尔德咬牙切齿地把兰波直接赶走。
魏尔伦反应平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王尔德,只把英国人的没事找事当耳旁风。
王尔德:“……”
更生气了!
阿蒂尔·兰波,就这种男人,到底凭什么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魏尔伦和王尔德的“对峙”,看起来就像是王尔德单方面把自己逐渐气成了圆滚滚的水母。
中原中也看着有些迷惑。
女王的死亡按理来说是件大事,但是,不知为何,王尔德看起来并不着急;兰波之前告诉他的钟塔侍从二五仔里没有王尔德的名字,但这位超越者显然跟兰波哥真的是好朋友;他确信哥哥没有下手,王尔德明明也知道哥哥没有动手,但是偏偏还坐在这里浪费调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