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楚平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看他是不是想借楚霄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贺虽然已经决意接见楚国使臣,但他却还是端着架子晾了对方一盏茶的时间。
那楚国使臣坐在中堂急的团团乱转。
他自知自己身份敏感,唯恐此行会被别人发现。
至于管家赵安,则是一直跟随在楚国使臣的身旁安慰对方。
直至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身为正主的赵贺方才姗姗来迟。
他刚一进堂屋便对楚国使臣拱手说道:“下关公务繁忙,一时代慢了尊使,还望尊使勿怪!”
这楚国使臣虽然心中郁闷,可在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后却仍是回礼说道:“赵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下官深夜叨扰,已经十分惭愧,却没想到赵大人直至此时仍未休息!”
“嗨,赵某侥幸,愧领了一个户部尚书的职衔!”
“泱泱大国,每日里都有钱款进出,我既然身居此职,那自然是要对得起朝廷信任。”
“公务繁忙直至夜深,这对下官来说早已经是常态。”
“只是不知尊使今日前来,究竟是有何指教?莫非是因为朝廷迟迟未曾接见,导致尊使心生不耐,故而跑到下官的寒舍兴师问罪来了?”
听到赵贺的这句反问,这名使臣只觉得心头一颤。
可等他抬头看向赵贺的表情,发现对方是在与自己开玩笑的时候,他却也不免长舒了口气。
“赵大人莫要拿此事来开玩笑,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绝不敢对大人兴师问罪!”
“自从下官自从来到京城,便常听人提起赵大人的大名,虽然一直无缘拜会大人,但我对于大人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心中也是尤为仰慕。”
“今日闲来无事,我便想着前来拜会大人一番,也好借此机会向大人讨教一下为官之道!”
楚国使臣的这番话虽然极尽谄媚之意,但却恰好搔到了赵贺的痒处。
赵贺平日里便最看重这些虚名。
如今见对方对自己如此恭敬,他心中岂能不高兴?
他伸手摸了一下放在桌上的茶杯,随即对赵安说道:“尊使的茶水已经凉透,这岂是咱们周国的待客之道?还不快去为尊使泡一壶新茶!”
赵安闻言,福至心灵,顺手端起那尚且温热的茶壶,急匆匆离开中堂,只将此处留给了赵贺和使臣两人。
赵贺对那使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也顺势坐在了椅子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尊使有事尽可直说,赵某可不喜欢绕圈子!”
楚使闻言也不废话,当即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只锦盒。
锦盒打开,流光溢彩,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颗大如龙眼的明珠!
“下官此行,并无他求,只想请赵大人在明日早朝帮我说两句话,以说服贵国女帝处死楚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