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世子这是怀疑我作弊?这么多人可都在这看着呢,我可是现场写的!”
乔子墨再次红了俊脸,支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穆兮心中冷笑,却是认真说道:“行医日志不仅要给自己看,还要给其他人看,因此所写的字不论意境,只求工整。”
“世子从未了解过我,也从不屑了解我,既不了解我,又为何总是肆意贬低嘲讽我!”
“嫁与世子,是因安阳侯昔日对我父亲有恩,为报安阳侯大恩,我才嫁入安阳侯府的!而并非如世子所想那般,贪图安阳侯世子夫人的名号!”
“三年来,我鲜少踏出安阳侯府的大门,尽力做好世子夫人的本分。不仅治好了世子的腿,还治好了令母的旧疾,恢复了令妹的容貌。”
“我所做的一切不求回报,却也不想被平白泼了满身污水,被人针对诋毁!”
“世子不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我苏穆兮在安阳侯府的三年里,可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乔家人之事?!在得知你要娶长乐郡主后,又可曾阻碍过你与所爱之人在一起?!”
苏穆兮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把利刃,一下又一下地插在乔子墨的胸膛上,让他喘不过气。
苏穆兮说的这些,乔子墨其实都知道,也都清楚。
可在苏穆兮是他的妻子时,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而在和离后,也只认为苏穆兮这是在自讨苦吃。
毕竟当初他已经做出了让步,让苏穆兮与白梦莹做平妻,不分大小。
可苏穆兮却依旧不知足,不愿意。
他一直等着苏穆兮后悔,等着苏穆兮哭着来求他,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先后悔的人竟然是他…
苏穆兮看着乔子墨站在原地不发一言,暗自叹了口气,冷声继续说道:“世子,你我既然已经和离,日后便应当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我不会说你的不是,可你也不应再践踏贬低我。”
说完,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刚刚所写的诗给撕了。
“我无意参与文会,更不愿妨碍书法比试一项。”
说罢,径直离开,没去看任何人一眼。
魏逸晨看着地上被撕坏的宣纸,对苏穆兮越发感兴趣了起来。
这是帮了他的忙,却又不愿与他扯上一点关系呢!
还鲜少有女子对他如此冷淡。
这个表妹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然而苏穆兮刚下台,却被谢宣拦住。
“苏小姐,你能否再待一会儿,最后一场比试是书画,我希望你…”
谢宣本想说“我希望你能留下看我作画”,可想到苏穆兮对他的排斥,急忙改口道:“我希望你能留下为我出个银子?”
苏穆兮闻言愣了愣,犹豫片刻缓缓点头。
这个文会她算是看出来了,比试的输赢是一方面,可最后作品能卖出银子的多少也算是一方面。
谢御史平日里在朝为官定是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谢御史为官清廉这点,想来那些商贾定然是不会在谢宣的身上花费大量银钱的。
谢宣之前对她百般维护,如今她花些银子捧谢宣成为绘画这项比试当之无愧的魁首,也算是还了谢宣的人情了。
魏逸晨见状也走到了台下,凑近苏穆兮的身边,目光灼灼地问道:“表妹喜欢丹青?既如此,那最后一场比试,我也参加!”
“至于诗词这项比试,刚刚我也只是上去与安阳侯世子切磋一番,却不是有心比试。”
说着,看向依旧站在台上的乔子墨。
“所以恭喜安阳侯世子了,已然比了四项,世子却得了三项的魁首!”
“在下真是佩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