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缺席的原因?”裴子西低头,唇贴她耳,没有过多情绪。
“是。”
子夏没有将自己昏厥的事说出,昏厥因何,她很清楚。或许宋麦斯也知道了,但他不提,她就能确定他不会对其他人提及。
不愿,也不想,自己在乎与在乎自己的人知道她有病。那本就不是光彩的事。
“你心里如何想,我不清楚也不想猜,甚至到现在我都只能说节哀顺变,但裴子西,你这样我觉得心里闷得慌,而且……唔……”
不待她说完,唇已被覆住。
起初的温柔磨蹭,慢慢成了近似啃咬的对待。
距离太近,她看不清裴子西的眼底情绪,却能从唇舌交缠感觉到他在生气。
有血腥味在口腔散开,子夏猛地推开他,力道太大自己也后退了一步。
想说话,却见他狠狠擦拭着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这算什么?
将她视作发泄的玩意?
子夏冷笑:“子西哥,你若气我,明说就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你看上去很享受这种对待。”
“没有人享受当一个发泄品。”
风太凉,说出的言语都仿佛渗了那凉意。
兵刃相见不是子夏来此的目的,他这样藏着不表露心事,再接触,也不过是让两人有了摩擦。听到他手机铃声响起,她示意他接听,自己先走了。
他们皆是裹着铠甲的战士,所有疮痍藏在冰冷的铠甲下,不许他人与自己揭开。
太像了,像得她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转身,走了几步,忽地听到背后的他说:“哦?安氏用安成地产与千鹤电子签署合作收购协议。”
她猛地顿住,怔怔回头,与裴子西的视线对上,他拿着手机,应是与那边的人说话,还是那深邃的眼,却带着一种看戏的玩味。
子夏下意识朝他走近。
不会的,父亲怎会拿安氏发展势头最好的子公司参与收购……
“稍后再说。”裴子西放下手机,见她惊愕地看着自己,他笑,一手轻捏她下巴,道:“协议已签,我们终于成了对手。”
终于……
子夏想解释,却知不该开口。
她什么也不知,但确定自己昏睡那几天,宋麦斯做了其他事却不曾与她说。或者说,是安剑新不许他告诉自己。
以前金融培训的时候,那位女导师对她说过无论古今中外,商场与战场、智力与体力的搏斗,最终无非成了男人的事,女人往往是附属或工具,除非,她将自己视作男性那般去争夺。
那时还不懂,却日渐感觉到事实就是如此。
就像此刻,他看自己的目光,不是那种看对敌的,更像是将她看作赢了能得到的奖励之物。
试图维持天平的那人,最显眼,最可笑。
——想起此句,越发觉得讽刺。
“你不是一直在部署吗?是否遗憾不是安氏签的协议?”子夏微笑,并不介意流露这样虚伪的模样。
“确实遗憾。不过安氏投给安成地产的股权可不少,这点我倒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