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接给砸了,她又有点舍不得,毕竟是老人家给霍骁留的东西。
想了想,她打了盆热水来,将玉坠子放进水里泡着,希望能看出点不一样来。
结果人都快睡着了,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若是这小玩意里真有什么玄机,那应该也是专业手艺人做的,没听说霍骁他爷爷有这方面的特长。
回头直接让叶昭去津沽打听打听。
在燕京还是算了,裴易年多少跟这行也沾点边,她怕打草惊蛇。
*
“阿嚏!”
“是不是冷着了?叫你不要吹电风扇你偏要吹。”
陶佩芝进门就听到裴易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疼地掏出帕子赶紧给他擦脸。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裴易年享受着妻子的伺候,一边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陶佩芝心花怒放,一向自持仪态端庄的她也忍不住拍手一笑,“成了!”
“我就说,那女人对咱俩不放心,但是别人可就不一样了。”陶佩芝有些得意,毕竟这个主意还是她想出来的。
裴易年倒是没有她那么乐观,正了正神色说:“你把前后说给我听听。”
陶佩芝就将林淑敏转述给她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看她那钱花的,又请个人来送她上下班,霍骁那点工资肯定不够花,找个临时工还不知道多珍惜呢,就算是为了维持面子情,她也不敢拒绝。”
知道对方费了不少力气才说动师兰,加上他们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真实目的,裴易年这才放了点心。
他对自己的家传绝学还是很自信的,“只要能把她拿东西骗出来,我就能做一个一模一样的还回去,保证她看不出一点破绽。”
“我现在就怕什么宝贝都是我们自己的臆测。”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股不安感。
“你就是夜路走多了,心慌。”陶佩芝安慰他,“拿到东西咱们就走,你不能再干这份活了。”
钱虽然多,但是得有命拿啊。
一想到枕边人每天都跟那些陪葬品打交道,她心里就瘆得慌。
至于有没有宝贝,她的答案是一定的。
当年,霍家老爷子,也就是她前任公爹,表面上是个货商,实际上早就秘密加入了白党,借用货运来往暗地里运送物资。
但他在行商上还真有那么点天分。
不然也不会在津沽货运码头附近置办下许多间铺子。
老爷子早年差点被抓受过枪伤,延误了医治,身体一直不好,听到儿子牺牲更是一病不起。
就这样了还能拖着病体将铺子全部卖了,说是以前欠的债,刚好还掉。
老屋也捐了出去。
都能打算到这个地步,她根本不相信老东西没给大孙子留下什么宝贝。
可办完丧事她将家里都翻遍了,啥也没找到才死心。
要不是上次去津沽找杨家要房子,她也不会机缘巧合知道这么一个大秘密。
老爷子临终的时候,她怕对方瞒着她交代后事,一刻都没敢离开。
从头到尾老爷子只给过霍骁一个玉坠子。
所以她才笃定,秘密的关键就是这个坠子。
老东西到底还是防着她。
当时她嫌不值钱就没拿,现在心里那个悔呀!
要是拿了,何必巴巴上门看师兰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