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考上老师的工作后,葛玉梅才发现自己也不是块朽木。
只是以前没机会学习罢了。
在婚姻当中,她不管是出于工作地位还是知识文化,都是自卑的那一方。
这种自卑也让她越来越在意。
就算是当上了老师,跟孙仲启这个大学生比起来依旧是天堑之别。
而现在高考竟然恢复了!
农民、工人、干部、知识青年、应届生都可以报名参加。
这让葛玉梅激动地半夜都睡不着。
压抑了十几年的时光,如今她终于有了不再仰望丈夫的机会,她一定要死死抓住。
“还没睡?”孙仲启回来的时候,意外看见她在床上扭来扭去,“碰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没什么。”葛玉梅背对着他撇了撇嘴,见到这个人好心情都没了。
她忍不住开始想,等她考上了大学,去外地读书,夫妻分居,是不是就能离婚了?
要是离婚了,敬文十岁都不到,没了娘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孙仲启脱了衣服上床,摘下眼镜放好,侧身过去揽住葛玉梅的肩膀。
在感受到对方身体瞬间僵硬的时候,他嘴角抿了抿,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
“梅子,我们是夫妻。”他尽量平静地说,“我是正常的男人,也是有需求的。你打算让我当一辈子和尚?”
葛玉梅转过身来,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大字横躺在床上:“你有需求是你的事,不行你强奸我算了。”
“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
孙仲启:“我是强迫,不是强奸,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违背妇女意愿就是强奸!自己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
“不行你去外面找。”葛玉梅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又恢复背对着他的姿势,“上回文工团那个寡妇不是看上你了?”
“你跟她睡她肯定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多好,皆大欢喜!”
“什么看上不看上的,别乱说。”孙仲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文工团寡妇是谁,“我都没跟她说过话。”
“我是乱造谣的人?上回军地联谊,她穿裙子连内衣都不穿,用两个球蹭你胳膊呢,当我瞎啊!”
“你们一个寂寞,一个有需求,天造地设的一双。”她冷笑了一声,“让我腾位置也行,把敬文给我,我什么都同意。”
“你想离婚?”孙仲启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音调分明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
葛玉梅没说话。
“想都别想。”孙仲启嗤了一声,“随军这么多年了,想必你也知道,只要我不点头,这婚就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