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德是真恨极了林靖澄,但又不忍心娘亲韦氏为自己担忧,便有些没好气地回道,“明园确非我林氏与韦氏的产业,原是一王姓商人的,虽说是在他的名下,可也与表兄家的产业无异,故而我二人亦常去明园。”
“你二人何时去的明园?可还有他人知晓?”韦氏又是追问道。
林明德摇了摇头,“我二人又怎会光明正大的进出明园呢。何况与商人走的近,也易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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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说,你与韦晟并无强抢民女之实?”韦氏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明德不屑的冷哼道,“我与表兄不过是当街调戏。安邑坊有一处宅子梅园,是表兄家的产业,那商人得知后,便找人打通了梅园与明园的地下通路,我与表兄便顺着此路去的,美人自然也都那商人绑来的。”
“好,好得很呐!”林靖澄几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若将心思放在正途上,你又何至于此?!”
“正途?”林明德冷哼一声,不由地讥讽道,“那便要看看爹怎么当上尚书令的!”
“畜生!”
这仿佛是林靖澄羞于提及的往事,林明德的话是直直扎进了他的死穴。林靖澄盛怒之下,抬手便要扇下去,倏地被韦氏给拦住。
“够了!林靖澄!”韦氏也已是在愤怒的边缘,这不仅是林靖澄羞于提及的往事,亦是韦氏的痛处,“明德,你救还是不救!”
“哎~”林靖澄此刻似是泄了气的皮球,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我去,你且在家看住这个逆子。”
说罢林靖澄便拂袖而去。
大将军府内
林尽染与李时安方回府,便被赵伯领去厅堂。
李代远正自弈,欣喜道,“染之与时安回来了?!快坐!老夫正感无趣,染之快来与老夫下一盘。”
说着便将棋盘上的黑白棋重新放回棋篓中。
刚坐定,李代远便执黑落子,不急不缓的说道:“刚京都府尹与孙莲英来了府上,因明园涉案,陛下口谕,让染之你协助京都府尹办案。”
李老将军不愧是从戎之人,说话永远都是这般直白。
“涉案?”
林尽染暗暗想着,这刚到手的宅子难不成还是个凶宅?
“今早,京都府衙接到状纸,长安城有不少百姓状林明德、韦晟,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状告之人坦言,亲眼所见林明德与韦晟将女子带入明园,而后便失了踪迹。”
“嗯?”林尽染说不出是疑惑还是震惊,“李叔,我与时安今早便去了明园,并无发现。不过后院我与时安还未去。”
李时安在一旁听着,并未多言,只颔首致意。
“痕迹是重了些。但今夜,那些证人不死,怕是尚书令和御史大夫皆寝食难安。”
林尽染险些叫出声来,稍稍平复后,压着声问到,“李叔的意思是,今夜那些证人皆会死于非命?”
“染之且猜猜?”李代远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紧接着落了一子。
林尽染思索片刻,便分析,“若是短时间内,这几户人家若是一齐暴毙,那这案子可就太大了,林、韦两府应做不出这等蠢事。既是直指明园,那答案也应藏在那里。”
李代远微微颔首,算是赞同他所说。
“李叔所说的痕迹重,想必是心中已有定论。往往如此直白,又浮于表面的证据,通常是最能迷惑人心智的,即便这证据是人为的,想来林、韦二府皆想进明园一探究竟。”
“染之会怎么做?”
“先将明园看住。”
李代远边落了一子,边无意说道,“已派了府中精锐前去。”
“再将明园的上任主人控制住。”
李代元又落一子,又回道,“那姓王的商人已消失无踪。”
“这商人可是重要人证,可万万不能落于林、韦二府之手!”林尽染正色道。
李代远再落一子,笑盈盈地望着林尽染,“若是这商人被截杀了,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