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欠的债,杀的人,就算是过了再多年,也是必须要清算的。
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于是江月白飞快的回复了一句。
然后又迅速地点开了手机短信,给一个标注着零的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很短:可以手术了。
然后他便又随手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胃里的疼痛在继续着,而且这一波一波似乎有渐强趋势。
江月白抬手在胃部顶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感觉着胃里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便站了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打开洗脸池上的水龙头,将水开到最大。
看着洗脸池里的水很快放满了,甚至还有水流出来,再自洗手台上滴落在卫生间的地面上。
江月白摘下了眼镜,放在一边,然后直接将自己的头脸全都埋进了洗水池里。
水溢出来的更多更猛了,流下来,打湿了他脚上的鞋袜,还有他的裤子。
可是这些江月白却似毫无感觉一般。
直到过了好片刻后,他这才自洗脸池里抬起头来。
看着镜子里的人。
苍白的脸上不断有水珠滑落。
只是眼睛里已经失了清明,取而代之的却是如同暗井般的黑沉。
而且一双眼珠还特别的亮。
江月白抬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脸。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很漂亮。
而且那个人,也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才会……
可是再怎么漂亮的一张脸,却也改变不了,他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事实。
可盈……
那个女子是生活在阳光里的。
所以,他,他怎么肖想得起她呢?
而且,他又怎么可以儿女情长呢?
他要做的事儿,他所选的路……
必须也只能一个人倔着骨,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完。
是的,一个人走完。
抿了抿唇。
江月白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
温和,礼貌,疏离。
这才是他应该具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