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记住了,品行不好的男的是一定不能嫁的,长得再好也不行。
后来认得了字,读了书,对此感悟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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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自己不同意就一定要坚持不嫁,因此便有了前面那一幕。
在倩倩为定亲之事烦闷的时候,何济源和黄立魁也在为同样的事郁闷。
黄立魁比何济源大,读书没有他好,在长辈父母面前说话分量就轻,又因为长辈早早相好了人,年前就要正式下定。
这天趁着月假到了何济源家,两人到后院里的花园子里散步。
青石砌就的花坛里种着两棵十几年的大红山茶花,旁边的青石假山边是珊瑚珠般红艳的南天竹。
“哎!我被关在家里不准出去,这段时间你有去看那个小娘子否?”黄立魁望着开得正好的茶花悄问。
“没有。”
“为何?你不是回来就差人去看她么?”
“我并没有自己去看。”
“这是何必呢。哎,不晓得她愿不愿意做妾,若是愿意我倒是想纳了她。”
“你请人去问问不就晓得了。”
黄立魁惊诧于何济源的态度:“你们两个若非吵架了?”
“并无,我从衡州回来后就没见过她,何来吵架之说?”
黄立魁盯着他,小声道:“你这是何必,先想想办法再说,你如此自苦她又不晓得。”
“表兄,我想了好久了,以你我两家的家世,父母岂能同意娶她为正室,我若坚持,说不定是害了她。”何济源深深叹了口气。
“虽说现实是这样,若是她晓得,说不定有什么解决办法呢。就算没有,让她知晓你的心意有何不可。若她愿意不看名分跟着你,岂不是更好?”
“我就是担心她知晓了我的心意会放心不下,过得更不好。两家相差太大,她不一定能融得进来。”
“算了,我也不劝了,你看你自己,衡州回来后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翠屏还偷偷地问我是不是你在衡州惦记上什么人了。你若不去,我就请人去了,若成了可不能怨我。”
“你只管去,一定是不成的。”
“你如何晓得?”
“我每认得她这每久,还不晓得她的人么?她是肯定不愿做妾的。”
“我不管,不试试哪里晓得。”黄立魁不同意。
两人在花园里走走说说。一个女子带着个丫鬟从角门那里走了进来。大老远地便万福问安:“两个哥哥安好。”
“妹妹好。妹妹是哪时候来的?”黄立魁偷偷碰了碰何济源,“说曹操到便到了。”
“奴家刚到。”叫翠屏的女子穿着大红的重绢袄儿,柳绿褶裙,裙边垂着香囊的红色穗子。
小髻上束着几圈紫红丝带子和玉石珠子的围髻儿,四周几对镏金银簪和一对桃红绢梅花,涂了黛的眉毛很是显眼。
脸和唇上都上了妆,是个秀丽的小娘子。想是刚到不久。
“有没有给母亲请安?”何济源不想冷场。
“已先去表姑母那里了,姑母讲哥哥在花园里,便叫奴家先来。表哥身子可好些了?”翠屏眼盯着何济源问。
“好多了,多谢表妹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