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珩毫无惧色对上他赤红阴翳的眸子,“你们这一年半载做了何事,配不上我清流宗小长老,配不上他对你们的好。当然,我打不过你,拦不住你,拿你没办法。我只能劝你一句,莫要做出强人所难,不可挽回之事,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说罢,长剑直指,“江某今日请魔尊一战!”
……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满室结冰。
朝辞推扉而入,仿佛一脚踏入数九寒天。
“砰!”地音爆炸响。
一记魔气不受控制的甩了出去,书案粉碎。
如绸缎般的墨发激荡,白帝赤着脚,衣领松垮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双眸赤红隐隐发紫,声音嘶哑,“他闹了吗?”
朝辞扣上他的手腕,又松开他,“闹了,昨晚差点把床板掀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如何。”
魔息暴乱,简直一脚踩在了鬼门关。
显然,一夜调息,并无太大作用。
白帝毫不在意,听到顾卿云差点拆了床板,笑出了声,嘟囔道:“就知道他要发脾气。”
说罢,再次痛苦的抱住头,往墙上撞了一下。
朝辞神情有些凝重,“你不可再出手,我会让他们仔细看着些。”
“可玄泽下的毒,剂量翻了不知多少,魔族的奇毒,等那些蠢货制出解药不知何年何月了。”
“你也知道这毒厉害,就这么不要命,你怕什么?明明想见他,还不敢。做了这些又不同他说,还不许我说。”
白帝喘着粗气,头痛的捂着头,看起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你不是第一时间也派了妖族前去,好意思说我。”
朝辞:“……”
两人双双沉默,只余白帝死死压抑的痛苦闷声。
修真界沸沸扬扬两大事,一件魔傀之毒,一件顾卿云和他曾经的两个爱徒。
白帝忽然一拳将墙壁打出凹痕,“你不知他们说的多难听!本尊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杀光他们所有人!”
那晚他将风息剑压在江知珩脖颈上,只需轻轻一划,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江知珩毫无惧色,只平静的看着他,“你们是想要活的小师叔还是死的小师叔。”
“什么意思?”
一丝血痕出现在江知珩脖颈,白帝手指动了一下。
闻言,林颐安眼眶湿红,死死咬牙,努力不掉出一滴泪来。
江知珩丝毫不在意脖颈被剑气压出的伤,“魔尊何必明知故问。花开在枝头才是花,若是强行折下,转瞬凋零,只会枯死。”
白帝冷笑一声,收回风息剑,飞出常宜城。
途经一处还算中流门派的地界,恰巧听到有几个修士在议论。
听到下面几个人口中说的名字,不由得停了下来。
山林有几人穿梭,侃侃而谈。
“这次魔傀之毒染了十一城,医修束手无策,清流宗那些大门大派也只能派出弟子将傀儡集中在一起。听闻太行门连夜严审玄泽,至今没有得到祛毒的办法。”
“修真界遭此大劫,我倒觉得一半要赖在顾卿云身上。”
另一人惊愕道:“你是说顾仙尊?”
“不然呢?这修真界还有几个顾卿云!”
“呸呸呸!你不要命了!可不能瞎说!这顾仙尊避世不出,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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