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愣住,诺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她也感受到了黎文萱的变化,只以为是在外地多年引起的。“黎家的名声,已经被黎文萱给败坏了,不能在继续败坏下去,而且黎文萱此次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我查到她之前和献王走得很近,是为了他才回京的。”黎夫人听着说完,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主意,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可能,文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黎夫人不敢置信的摇头。黎太傅叹息一声,没有在说话,到底是自己没有教养好自己的闺女。“夫人,把黎文萱送走吧,以后就常伴青灯古佛,远远地离开京城吧。”黎太傅到底是不舍得,之前他也是寄予厚望的。偏偏黎文萱不争气,或者说是心太高,没有认清楚现实。“如今这个模样,我怎么舍得啊。”黎夫人看着自己才刚接回来没有多久的女儿就要这样被送走,她心如刀割。“往后不要在提起这件事,黎家没有黎文萱这人。”黎太傅知道,黎文萱是被人利用了。作为皇帝一派的老臣,自然是知道太后的手段,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肮脏。黎太傅依旧不想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样。“黎太傅。”商时序很少做这样的事情,他趁着夜色深了,站在黎太傅书房的门口,甚至把黎太傅吓了一跳。“时序,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商时序身上的衣服几乎和月色融为一体,加上今晚没有月亮,黑漆漆的让人心慌。“黎太傅,你可有想过,现在的黎文萱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黎文萱?”商时序开门见山,黎太傅愣在原地。“此话何意,可是有什么证据?”黎太傅一直都觉得有些为何,却找不到证据。商时序摇头,“我并没有证据,只是记得之前小师妹不会如此。”他确实和黎文萱是青梅竹马,但没有男女之情罢了。“是,之前文萱不会如此固执,甚至对你也没有那么喜爱。”黎太傅想到自己的女儿,心里充满了后悔。“或许三年前的时候,文萱师妹就已经不是本人了。”商时序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可以观察到。黎太傅想到三年前商时序手上的时候,黎文萱病了一场,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闹着要和商时序划清界限。如此大的差距,之前黎太傅并没有想其他的,现在商时序提起,或许真的不一样了。“那文萱只怕是已经没了,她们现在做这些事为了什么?”黎太傅想不明白。商时序摇头,目的,他暂时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是有点奇怪。”商时序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今日我母亲进宫去见陛下的时候,太后也召见过,要我娶了黎文萱。”商时序和黎太傅虽然是师生,也是忘年交,两个人的喜好都是相同的。“说是为妾室,也好方便我们磋磨。”黎家这样的身份,断然不会让黎文萱一个嫡女为妾室。太后却提出来这样的要求,商时序实在是有些奇怪的。“总感觉背后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商时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黎太傅之后就没有停留,回府。黎太傅握着一块玉佩,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商时序回府之后就看见兰兮棠正靠在床上看书,他抽出书,“晚上看书伤眼睛。”兰兮棠看见他回来还是很开心的,“你回来了。”商时序点点头,去沐浴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就坐在床边给兰兮棠读书。“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商时序看兰兮棠还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便把人搂住。“最近这段时间,我都要在家里,真的太无聊。”兰兮棠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天天在床上躺着,只怕是要躺烂了。“叫几个好友过来聊天。”商时序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她,自然是要叫人来陪着。“今日太后给娘提议,让我纳妾。”商时序在兰兮棠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提起这个话题。“嗯?”兰兮棠立马坐起来,动作很大,看的商时序心惊胆战。“你这么大动作做什么,伤着身体。”商时序嘟囔一句,小心的扶着她。兰兮棠不满,瞪着商时序,抱怨,“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和我说?”商时序摸摸鼻子,他忘记了。“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兰兮棠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说要做妾室呢,怎么看都有点诡异。“或许,黎文萱根本就不是她本人。”商时序也把今日的猜测告诉了兰兮棠。兰兮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借尸还魂?”她是心惊的,毕竟她自己就是重生的,更相信这些事情。“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毕竟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之前倒是想过这个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其中的关键。”商时序说起三年前的事情。“商雅其实是太后安插斤商府的眼线,只是没有想到,商雅现在成了废棋,我怀疑黎文萱也是太后的一颗棋子。”商时序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怎么也不好说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兰兮棠不敢冒险,尤其是现在怀着孩子。“放心,我有准备,而且黎家也不会叛变。”这一点商时序还是有信心的。黎太傅的妹妹就是被太后害死的,所以黎家是不可能站在太后这一边。兰兮棠就没有那么乐观,想着或许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震惊。”兰兮棠不敢确保自己是否躲的过去,只能更加小心。“夫人,你是信不过你夫君的实力?”兰兮棠摇头,两个人成婚也有一段时日,商时序是什么样子的,兰兮棠清清楚楚。“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想着京城中的变数,兰兮棠有些睡不着。“大人,急报。”果然,夫妻两个躺下没多久,侍剑就来找商时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