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闭上眼,将手中的信封如珍宝般揣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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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璟一路跑回房间,猛地推门进去,视线便落在桌上的那封信上。
他极力的稳住情绪缓步走过去,拆开信封。
——嗨,五师兄,我走了哦,你要好好吃饭,天天开心呀,什么时候回来就不一定啦,有可能我就不回来了,你们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想着你也没什么东西给我留纪念,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珍藏的银票,感谢五师兄的施舍,我会永远记你一辈子。
宋闻璟用力的抓着信封,因为过于用力在纸上留下几个深深的印记。
他的唇瓣抿得紧紧地,眼底像是染上雪色一般,变得通红,眉眼间浮现一丝戾气和沉痛,随后又轻笑出声,笑意无奈又温柔。
宋闻璟把信封纳入怀中后,便撩袍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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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风盯着桌上的信封,迟迟没有拆开。
他觉得喉咙里面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痛。
本以为这次回来终于可以见到柳杉杉,却不曾想到她竟是留在一封信后便又再次离开了。
为什么?
是不想见他?
还是不想见他们所有人?
江律风犹豫再三,还是拆开了信。
——大师兄,很抱歉我用这种方式和你告别,当初离开的时候我也挺任性的,所以你千万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
——另外呢,不用太想念我,我在外面会过得很好的,不用担心啦。
江律风冷沉着脸把信揉成一团,一掌拍在桌面上,压抑着怒气道:“可我一点儿都不好!”
怒意渐消,江律风也逐渐冷静下来,看着被他揉成一团的纸团,又赶紧摊在桌面上抚平,却在信封的后面又发现了一行字。
——大师兄,我在你的操练场拿了一把趁手的家伙,希望你别怪罪我。
看完后,他的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心口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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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后,模样看起来令人有几分心疼。
他的手上紧紧攥着一封信,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陷入曾经的回忆当中。
信上是柳杉杉写给他的一段话。
——四师兄,现在的你已经不用受每月毒发的痛苦了,愿你此生平安。另外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