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想到钱老板这段时间的亏损:“为什么,你这么做也伤害了别人的利益。”
秦时律摆弄他的手玩:“我故意的。”
唐煜不可思议:“故意的?”
秦时律说:“你之前不是被你舅舅和钱振雄欺负过吗?”
唐煜茫然的眨眼:“什么时候?”
秦时律看了他一眼:“你在被欺负这件事上这么健忘吗?”
不是唐煜健忘,他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钱老板欺负过。
沈一池听着也觉得奇怪,就钱老板那恨不得把唐煜捧上天的架势,他欺负他?
秦时律说:“上次你的膝盖撞青了一块,你自己说的,舅舅把你推给钱振雄,他难道不是想对你做什么?”
唐煜回忆了半天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我跟钱老板是朋友。”
“”秦时律也没想到。
你就不能找点年纪相当的人做朋友?
等唐煜把那天的情况说完,姜尧一脸“我都替你尴尬”的表情看着秦时律。
沈一池皱起眉头:“你舅舅一直这么对你吗?”
一直这么对他吗?
他指的是把他送人?
唐煜下意识的看了眼秦时律,只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
秦时律:“”
就很扎心。
唐伟宏一共做过两次这种事,第一次的“买主”居然去惩罚第二次的“买主”,唐煜那一眼看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秦时律自己也知道,本质上来说,他跟他以为的钱振雄并没有区别,也就是因为没有区别他才会更生气。
他用力握紧了唐煜的手,唐煜被他捏的疼,往回抽了两下,秦时律就把他的手攥的更紧。
姜尧看着他们暗中较劲的小动作,轻飘飘的问了句:“秦总跟我们小唐总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
秦时律蓦的看向姜尧,无端生出一股被拆穿的敌意。
姜尧推了推夹在鼻梁上的眼镜,“别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之前我在萧氏工作的事秦总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姜尧这句“已经知道了”没有任何避讳,甚至像是在告诉秦时律“我知道你在查我”,但又坚信他查不出什么。
秦时律的眼神过于凶狠了,姜尧不但不怕,反而笑了笑:“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想揭人伤疤。”
姜尧每句话都不越界,但又每句话都能踩到秦时律的底线上。
“伤疤”这两个字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却又能让秦时律反驳不了。
秦时律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一切,可即便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两句话也足以证明他在试探,并且已经从他的态度中试探出来了。
——姜尧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