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那些,和文殊一样,无辜死去的人吧。
就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有人和文殊一样死去,有人和自己一样痛苦,才会选择走上这条道路的吧。
五年之后,再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余惊鹊发现自己好像改变了。
在王若愚亲手被自己解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变了。
这是什么?
信仰?
理想?
这两个词,余惊鹊以为距离自己很遥远,他只是一个为了报仇,而走上不归路的人罢了。
他只是一个为了仇恨,不会向日本人和满洲政府妥协的人罢了。
只是此时此刻,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
谈论信仰,余惊鹊认为太过高尚。
谈论理想,余惊鹊认为太过美好。
他或许什么都没有,可是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去怎么做。
这是开始,不是结束。
做下去,要一直做下去。
办公室中,余惊鹊的脑海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多如牛毛,却又抓不到。
看了看挂在衣架上的一条很丑的围巾,余惊鹊突然笑出了声。
这条围巾就是季攸宁奋斗了四五天的作品。
余惊鹊用的形容词是很丑。
确实很丑,扭来扭去,每条线和每条线之间的缝隙很大,一点也不紧密。
所以来到办公室之后,就挂在了衣架上,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季攸宁伤心,可能余惊鹊根本就不会用。
只是现在看到这条围巾,余惊鹊笑的很开心。
他站起来,抚摸着这条很丑很丑的围巾,心思渐渐平静下来。
“或许这就是自己应该做的,季攸宁这样的女子,都在做,自己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余惊鹊心里默默想到。
行厄之年,生而为男,必有所承担。
PS:请大家珍惜你所珍惜的,不管别人认为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