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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谁的浮生乱了流年(第2页)

“是还是不是?”

“是!”霍别然跌坐在沙发上,问答得有气无力。

“你很早就知道那天我在家里发现的那个女人是谁,对不对?”

“好了,别问了。”霍别然走上去想抱着简宁,被简宁一手推开,“我都说,我坦白行不行?”

“你离我远点。”

“你为了那样一个人渣你叫我离你远点?”

“他怎么变成人渣的?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他这样跟你说的?他跟你说什么你都信了?他无辜?他无辜就不应该经受不住诱惑!他哪怕做事有点谱儿,就不可能上我的套!他无辜?他就不该上赶着让我帮他买官做!他为了一个区区局长的位置,就能把自己给卖了,更会眼都不眨地把自己老婆卖了!你为着这样一个人跟我发火?我做什么了?我做的还不是为了你!”

“霍别然,你从来就不知道我真正介意的是什么,每一次。”简宁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霍别然哑然,他能够感到这句话之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可阻挡地破碎了。她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就可以了,但是他又一次让她回到原地。

“宁宁!”

简宁转身就上了楼,走了几步她顿住,“霍别然,杜益民让我转告你,你真的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为了我,你当初只需要明码实价开出100万,他就可以拿钱跟我离婚。哦,对了,我也顺便告诉你,其实我连100万都值不了,你只需要帮我出了给我妈治病的钱,我就可以把自己卖给你,这样不是挺省事的?”

“简宁!你住口!”霍别然都要疯了,可是简宁只是顿了顿,又头也不回地上楼了。砰的关门声,霍别然颓然坐倒在地上,难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是他倾尽所有都暖不了她的心?她真的以为他是金刚不坏之身,不会疼不会受伤还是她早就吃死了他所以可以这样随意的拿捏,一句话可以让他上升天堂,一句话就能让让他飞升地狱。他回想起自己做的所有事情,是若干个昼夜的求之不得,是若干个昼夜的如履薄冰,也是若干个昼夜的辗转反侧,更是若干个昼夜的寤寐思服,他把自己放得那么低,恨不得像一个跪三千个长头求佛回眸的朝圣者,他以一个赎罪的心态在爱着她,卑微而又维诺。他心甘情愿地等着她的心回暖,用无比的耐心去缝制这件易碎的瓷器,可是,还是只能这样么?你付出万分,她竟不能回报你一分,她但凡有一份的信任就不会居高临下的用一种拷问的姿态对他,她但凡有一分的将心比心,她就断然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他,霍别然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用钱来买感情?

当夜,两人无话。一个人在楼上,一个人在楼下。竟这样开始了冷战。她依旧做着平常做的那些事情,但他看在眼里却处处扎心,想着这些不过只是用钱买来的,只觉得可笑又可悲,再也没有任何心情。他不再回家吃晚饭,但却又怕她再次消失,总得在深更半夜还是回到这里,只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还在这里。

“你说你们俩又是何必呢?”池乔剥着松子儿,看着简宁面上冷静实则憔悴的样子,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好好的日子总要越过越拧巴。

简宁没有说话,没有试图解释,也没有试图通过池乔去传达任何信息。她只是闭口不谈这个话题。她像一个蚌,倘若之前她已经开了一条小缝,那么现在的她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壳,密不透风。

她说的,霍别然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他永远不都会知道自己真正介意的是什么,从前是,现在还是。她终究还是不该相信。她要如何能相信呢?她甚至都不敢去想象,这样一双翻云覆雨手让她的生活偏离了轨道,混乱了浮生,在居高临下的高处一手导演着这一切,我为鱼肉,他为刀俎。那那些差点让她丢盔弃甲的情深如许呢?又是否是他心血来潮的戏码?她悲哀于人性,悲哀于自己的懦弱,悲哀于那一步步的迫不得已。他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猎人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蹦腾,看着她画地为牢,在她自以为是的平静之下,他早已洞悉内里的波涛暗涌。她仅存的尊严,她过去三年婚姻生活里磨光了所有而仅存的尊严,终于被他这双幕后的黑手一朝撕下,她终于不着片缕。

他不懂她在想什么,不过只是因为他的爱更像是一种赐予,一种强制,因为他永远都做不到将心比心。可她终其一生,所求的也不过只是这四个字。

因为将心比心,是谓佛心。是慈悲,是放下,是宽恕,是怜悯,是大爱,是无怖无碍。他做不到,所以有惧有憎,有误会有伤害,所以他才会高喊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从不是这个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又是不是她想要的。他那么无辜,无辜到可憎,无辜到可恨。

“哎,听我一句劝,很多事情你想不通的时候往那放一放,日子久了回头去看当初再大的事搁现在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什么叫小事?第一,能用钱解决的事,第二,不危及到生命的事,第三,跟重要的人无关的事。”池乔正掰着指头在那掰扯,结果还没等她说话,电话响了。

简宁示意她先接电话。

“喂,我不说了我等会就回去么?”池乔一看是覃珏宇打来的还以为是催她回家呢,结果简宁就看着她拿着电话脸色渐渐发白了,然后双眼看着她,惊惶不定。

“怎么了?”

“宁宁,霍别然出事了。”池乔挂了电话,直愣愣地看着她。

等到覃珏宇把池乔跟简宁都接到医院的时候,简宁一下车就径直往急诊部冲去,她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似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都多吓人,掐着池乔的胳膊了像是患了重听一样问她:“什么?”

幸好覃珏宇是快要走到他们家才打的电话,一进门接着这两人就上车直奔医院了,霍别然出事发生得太突然,覃珏宇也是因为平时跟他有生意往来这一出事邱志第一个联系的就是他,否则消息还那么快。他这一路也是给吓的,车里坐着一个关心则乱的孕妇,他什么事都还不清楚呢,池乔问了也白搭,另外一个跟鬼魂儿似的,一声不吭,但这更吓人。可不,车刚一停稳,简宁就窜出去了,拉都拉不住。

简宁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她觉得走廊很长很长她用尽力气都跑不到尽头,她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不断被重复播放的慢镜头,她就是被这样的梦魇给缠住了,她在这条充斥着消毒水的走廊上奔跑着,前方她看得见手术室的灯,但是无论她怎么奔跑她就是到不了尽头,等到她好不容易跑到了,但灯熄了,医生走出来了,护士也出来了,然后那个蒙着白布的人也被推了出来。她不相信,又倒回去,她说重来一次,这一次我可以赶在灯灭之前跑到,灯亮着人就还在。然后她又开始跑,使劲地奔跑,她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被这消毒水一样的空气刺痛了,她听得见那嘭嘭嘭的心跳声,一声一声,但是她就是没办法在灯灭之前赶到。她喊着爸爸,她喊着妈妈,她喊着霍别然,霍别然,但是没有用,他们都听不到了。

“宁宁,宁宁,覃珏宇快扶着她,她不行了。”池乔真是被简宁那样子给吓住了,苍白得像个鬼,声音都没有,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掉,然后整个人都在颤抖,是那种人眼都能看得见的瑟瑟发抖。

邱志在急诊部门口打电话刚好就看见他们,池乔虽然是孕妇,但好在头脑清楚,直接就找上去,“到底怎么回事?”

“霍总还在手术室,刚刚进去。情况现在还不清楚,这边来,我带你们过去。”然后简宁就看见邱志两手都是血,还是被溅了血的衣服。“他的?”她看着邱志身上的血迹,口气像是索命的厉鬼。

邱志没见过简宁,但还是在这种诡异的气场之下点了点头,他怎么就能知道问的是谁呢。真是奇了怪了。

然后众人立刻就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温又低了几度。

池乔给覃珏宇打了一个眼神,覃珏宇只得紧紧拉住简宁,寸步不离,亦步亦趋。

“说吧。听说被人刺了一刀,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别然的好朋友,但好到哪儿份上,是否能让他们知道这里面的细微末节,他吃不准。只得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那人跟霍总有点恩怨,但没想到他会狭私报复,因为他平时也会来咱们公司,前台和保安都没怎么注意,谁知道他一进霍总办公室的门,关上门就给了霍总一刀,当时我就在门外,听到声响我就进去了,然后就看见霍总倒在地上了。”

“那个人是杜益民?”简宁又问了句。

邱志用一种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着简宁,然后他一下就明白了,“你,你不是,你是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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