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和岳长乐一个下场。”傅玉琅说。
晏姝摇头:“不会,岳家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寻找破局之法,当年岳长乐的死可以为岳家遮羞,张月华则不然,要活着背下所有的罪过,甚至会用张家陪葬,要平息圣怒可没那么容易,张月华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玉琅点头:“只要不死,那就好。”
为何这个节骨眼把当年遇袭的事搬到台面上说,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因为岳秩的事?
但谁敢说和岳秩有关系?
都在作壁上观,看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确实从这一日起,逍遥侯再也没有去御书房告状。
事情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晏姝作为苦主,亲自走了两趟刑部,只等三堂会审,多余的话是一句不过问,回到府里只专心准备傅少卿的婚事。
昌洛,傅家族里。
傅泽勋静静地听着傅泽霖说族里的事。
“大哥,咱们现在没有什么爵位了,凭什么还要管他们?贪得无厌的小人,你只知道侯府每年都贴补族里,却不知道族里每年巧立名目从我手里拿走了多少,侯府给的不算,我自己还要贴补,如今我也贴补不起了。”
傅泽勋微微颔首。
傅泽霖立刻又说:“这些年族学都是咱们在管,修缮祠堂每年都要花费不少银两,那些个被送去江南的族里子弟,哪一个不是咱们培养成才的?大哥说一句他们可以以文入仕,他们倒是高兴了,谁提一句是咱们培养他们耗费了多少银钱和心血?纵是入仕了,没有侯府仰仗,可是在朝廷走动,傅家的余荫庇护能做成什么事?可他们这白眼狼一样的心思,若是族里的子弟真出息了,哪里还有咱们的事儿?”
傅泽勋撩起眼皮儿看了一眼傅泽霖,问:“老三啊,你是在怪我不让你们去京城吧?”
傅泽霖一噎,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确实想要回去京城定居,如今儿子少铎在江南读书,将来必定会科举入仕,他若是在京城,怎么都能为儿子铺一铺路。
可是这话,他不敢直接说出口,虽然傅家的爵位没了,可是大哥还在,长子为帅的时候,他怕说出口就被否了,到时候岂不是闹得难堪?
见傅泽霖不说话,傅泽勋淡淡的说了句:“回去吧,这边的事情教给我来处理。”
“大哥,你要怎么处理?”傅泽霖一下就慌了。
傅泽勋头都没抬起来,说:“查账。”
傅泽霖拍了拍腿:“这几十年的账目,要从哪里开始算好啊?”
“从侯府开始贴补昌洛傅家开始。”傅泽勋说罢,抬头看了眼自己的亲随。
亲随退出去请秦夫人过来。
此时的秦夫人也不轻松,三夫人姜氏可算带到了秦夫人,诉苦的时候眼泪直流。
见到亲随过来了,秦夫人起身:“乐菱准备准备吧,账目交到我手里,你们随时可以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