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泽摇头:“是王爷需要月亮湖。”
“哈哈哈。”乌尔苏朗声笑了,频频点头:“大安果然是钟天地之毓秀之地,人才辈出啊,今日我们说点儿无关商的话,晏公子可愿意做我的门客?”
晏修泽苦笑:“某身体已残,早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如今更只贪图安逸,这边的生意买卖一旦做成,在下的兄长们便会接手,我要回去故土以诗书为伴过以后余生,承蒙王爷厚爱,在下辜负了王爷一片心意,心中过意不去。”
“实乃天妒英才。”乌尔苏感慨。
晏姝也心里一叹,虽然她一直都不觉得晏修泽是英才,可晏修泽的变化太大了,确实有独到之处,三言两语,若是成,月亮湖会落入囊中,乌尔苏会成为合作伙伴,还会远离白契和大安的争端,简直是一箭三雕。
把兵法谋略用在商道上,可见效果非同小可。
晏修泽叹了口气:“年少无知,被人利用,若是余生有机会,必定会为自己出口恶气的。”
“罢了,不提也罢。”乌尔苏说:“盐场的事若能成,某愿意以一半的红利作为酬劳,只要盐场不倒,便会每年给晏公子送去红利。”
晏修泽抿了抿嘴角后,笑道:“那在下往后余生,可富足了。”
“英雄惜英雄,某对晏公子十分敬重,来人啊,准备契书。”乌尔苏是个做事极痛快的人。
月亮湖的契书签订后,那就是粮了。
乌尔苏说:“这些粮可以转运到黑契,以沈家的名头最好,某会安排人在黑契接应,如何?”
晏修泽沉吟片刻:“如此成本极高,若王爷信得过,我会安排人从大安运送粮食到文洪县渡口,从渡口北上到黑契,如今天气尚可,若再晚些的话,古纳河会结冰,到时候漕运就要停了。”
乌尔苏挑眉:“那月亮湖的这些粮食呢?”
“酿酒。”晏修泽说:“在白契,酒极难得,是暴利。”
这话让乌尔苏直接站起来了,挑起大拇指:“晏老弟,你真乃智囊也。”
晏姝:……!!
晏修泽只能颔首还礼:“王爷,若想要是对那些一直都暗中作祟的小人出手,在下还有一计,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
乌尔苏坐下,问:“晏老弟,说来听听。”
晏修泽说:“大安也有巫医,但巫医只能在民间,且要避开朝廷,因多一些花里胡哨的骗人手段,少了真本事。”
这话,乌尔苏太认可了。
“反观白契则恰恰相反,巫医的权利过于大,而今年之所以皮草买卖不能做,概因天刑病肆虐,一年来巫医也没有找到治疗之法,反倒是在文洪县被医道门找到了克制天刑病的方法。”晏修泽顿了一下:“我欲牵线医道门和王爷相交,但条件也有。”
乌尔苏看了眼晏姝:“世子夫人,你的兄长要为你谋划了。”
晏姝微微勾起唇角:“王爷是有大智慧的人,为我谋划便是为武元侯府谋划,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
这兄妹俩,真是有点儿难缠,但正是自己不可多得的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