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曾巩耳边,却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调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干活。懂不?”
“走啦!!”
。。。。。。
目送唐疯子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众考生无不暗暗擦汗。
唐疯子还是唐疯子啊,不是俗人,这哪是偷偷地干活?
而大伙儿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曾子固终于露出一个微笑,上前一步,一把揽过太学生的脖子。
“同窗之谊,多年未续,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旧情!”
。。。。。。
太学生腿都软了,下意识想躲。可曾巩那大胳膊跟铁箍似的勒着他,想动弹一下都不行。
“你你你,你干嘛?”
“你放开我,我跟你不熟!”
“救命啊!我不认识他,续什么旧!?”
“啊!。。。。。。”
“嗷。。。。。。”
。。。。。。
从远处角落里,传来那太学生杀猪一般的惨嚎。
一众考生听得直瘆得慌,特么观澜匪帮就是观澜匪帮。一窝活土匪!
“都愣着做甚!?”范纯仁的声音适时响起。
“时辰已到,评考籍入场!”
说完,仿佛没听见那边的惨嚎,没事儿人一般。。。。。。走了。
————————
解试只是一个初选的过程,所以,尽管朝廷和地方都十分重视,但也远没到会试、殿试的繁琐程度。
考生凭考籍入场,监考使吏也只是通过考籍上对考生的描述,粗略查验就算过关。不用像会试一般,得把考生扒光,恨不得菊花都得翻开来看看里面藏没藏东西。
范纯仁作为外场主理巡检,也只要监督下面的人验籍、验人罢了。
几千人光进场就得半个时辰,观澜的学生也是早就进去了,无一人有差池。
眼瞅诸生就快进场完毕,范纯仁坐在门外的桌案前,无意间扫中两个已经查验完毕正要进去的考生,不由一顿。
这两人。。。。。。有点面熟。。。。。。
在哪儿见过?
正要再看两眼,二人却已经闪进了考场。
范纯仁莞尔一笑,可能是哪里有过一面之缘吧。
。。。。。。
解试只考一天,辰时进场,酉时收卷。考题只是初选之题,一般由州官或者当地名儒出题,重在考察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