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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墨淮羽的院子内。
眼见着负责礼仪的喜娘们退出院子,墨淮羽“哎呦”一声,便去帮温秋韵卸掉头上戴着的发冠。
他的动作很快,却很轻,生怕弄伤温秋韵半分。发冠卸下来后,温秋韵额头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温秋韵不紧不慢地嘲笑他:“别的新郎官都得好好欣赏欣赏娘子美貌诶,就你不一样,上赶着把人家的头饰都取下来。”
“这玩意可重了,我真怕它把你的脖子压断。祖宗礼仪真是繁琐,累了我们一天了。”墨淮羽嬉皮笑脸地回答,答完,他反手将发冠戴在自已头上,又说:“我们换着来,你欣赏欣赏我的美貌?”
“别闹。”温秋韵有些无语。
她一直知道墨淮羽是个表面正经内里不着调的“儒雅”公子,相处的久了,亦对人不可貌相有了深刻认识。只是墨淮羽此人真真是三番五次刷新她的认知。
有一种以后的生活全是未知的刺激感。
好在墨淮羽还算听话,她说别闹,他就乖乖将发冠摘下,又配合着她取掉别的配饰。
待到婚服褪去,两人身上只着了件里衣,墨淮羽凑到温秋韵耳边,厮磨着,小声道:“秋韵儿,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意下如何?”
温秋韵红着脸,答:“正有此意。”
墨淮羽一听喜笑颜开,胡乱披了件常服,又帮温秋韵把衣服找好,说:“那还等什么?”
“真去啊?”
“必须去!我盼这天好久了!”
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了墨家的库房前。
“这边这边,这间屋子是专门用来放贺礼的。”
墨淮羽一手拉着温秋韵,一手推开库房的大门。
看着堆满整间屋子的贺礼,墨淮羽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满足感。
温秋韵十分懂事地拿出一本贺礼单子,说:“早就备好了。各家各族所赠之礼,都记载在此处。你想先看哪个?”
“苏家!他们家最有钱!还最好面子。他们家送的礼肯定不便宜。”墨淮羽一边说着,一边在库房里寻找苏家送来的礼盒。
不一会儿便找到了。
无他,只因苏家送的贺礼连礼盒都比别家更华美昂贵。
“苏家送的是……”温秋韵刚想念礼物单子,墨淮羽已经将礼盒打开。
一时之间,库房内金光大作。
看着礼盒内金光闪闪的那朵莲花,墨淮羽没忍住又感慨了一句“苏家真有钱”。
“墨淮羽,收收口水,你好歹也是墨家长公子,别跟没见过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