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郑野回,他安排的人每天都有汇报。
“其他人呢?谁经常去探望他?”苏静若问。
“他的堂弟那个叫凯文的,还有他的律师,其他人再没有了。”
“……”苏静若倒是有些意外,安娜居然没露面,“好,谢谢。”
郑野夹着烟,拇指挠了挠头,睨着眼说:“你这是要挂电话了?”
“嗯,我要去看守所。”顿了顿,“我要去收购他手里的股份。”
“这么急?”郑野问,苏静若回,“是啊,我想趁着没开庭前都处理好。”
“知道了。”郑野挂断了电话,苏静若听着听筒内的忙音收了手机,拎着公文包走出去。
“卓轶,我们走。”
“是。”
卓轶跟了上去,苏静若边走边交代,“卓娅,有事打我电话。”
“好的,苏总。”
两人先后出了办公室,在电梯前等候,门打开,走进去。
轿车驶离莫氏集团,苏静若对着卓轶说:“去看守所。”
“是。”卓轶狐疑的眼神从后视镜看向苏静若,对方一脸严肃,看起来并不想说太多,他收回目光,继续开车。
当车停在看守所前,苏静若从车内走出,居然碰见了郑野。
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了?”
郑野一本正经的望着看守所耸高的院墙,手掌摊开指着前方,说:“这里的建筑风格恢弘大气,坚固的铁门会激发我男性的荷尔蒙!所以,我是来提升男性魅力的!”
苏静若嘴角抽搐,瞪了眼郑野:“……”你这么哲人范儿,你手下的兄弟造吗?
郑野抿着唇,笑睨着苏静若,“其实,是想见见你!”
“……”苏静若拎着公文包擦过他的肩膀走向看守所大门,卓轶紧跟着走过来,与郑野对视了眼,后者明显脸色暗了几分,卓轶低下头,轻微頜首,两个人算是无声的打了照顾。
经过郑野沟通,苏静若被允许见乔文轩一面,这时苏静若才明白这家伙来是何意。
乔文轩因为涉及的受贿金额巨大,被列入了特别管制的嫌疑犯,不允许出律师家人以外的其他人探望。
沿着狭长的走廊,苏静若跟在一名警官身后走,上了二楼又经过三个房门才停下,警官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铁门,下巴朝房间里一指:“进去等着吧。”
“谢谢。”苏静若第一个走进去,卓轶和郑野紧跟着要进去,却被警官拦住了,郑野黑眸一厉,对方搂过他的肩膀,“小野,我有话跟你说。”
郑野肩膀一闪,“阿哲,当上了警察,架子也端起来了,果然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有气派了!”
郑野的话,明里暗里都在戳陈哲的心窝子,陈哲哪能不明白,还是硬搂着郑野走到一边,“小野,你看那。”
顺着陈哲的视线,郑野看向走廊上方的监控器,陈哲解释:“小野,那里是省厅监视的,我带你们进来是担着风险,告诉你不是要朝你买好。而想说,谁也不能影响我们哥们之间的义气。人太多进去没办法交代,她一个人进去,我还可以扯扯是女朋友之类的,你们俩大男人再进去,省厅那边一定打电话到所长那里,没几分钟就会来其他人盘问情况,懂了吗?”
郑野盯着他看了一秒,脸上冷峻的表情豁然变柔,“臭小子!”
陈哲用力拍拍郑野的肩膀,“小野哥!”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郑野走过去,解释给卓轶听,卓轶点点头,他又看向苏静若,“一个人进去怕不?”
苏静若水眸澄清,如天然的钻石,纯净、坚韧,“有什么好怕的!”说罢,一个人进去了。
陈哲将两人送到了等候区,然后被郑野交代要去照应下苏静若,陈哲返回见面区,站在门口等另一名警官带着乔文轩来。
没几分钟,走廊里传来了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哗啷……哗啷……哗啷……”
寂静逼仄的探望室里,陈设简单、古板,一张长方形木桌,两侧放着两把木椅,对面的墙壁上方挂着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方正的八个大字无形中制造着威严的气氛,让人从内而外感到一丝寒意。
忽然,铁链的声响从窗口飘进来,苏静若寻声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穿着橘色的囚衣,在一名警员的陪同下走过。
本该没有感觉的,或是该幸灾乐祸的,可真真见到这一刻时,她情绪复杂的连自己都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