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阵风拂过,树叶沙沙,花瓣簌簌落了几片,飘进一旁的池塘里。
锦鲤钻出水面冒了个泡,翻了个水花又潜入水底。
灯下,两人对望。
苏静若一时找不到适合的措辞回答,竟尴尬的僵在那里。
彼时,房门被人敲响,两人同时看向门的方向。
“我去看看。”苏静若趁机溜走,绕过温伯寒去开门。
温伯寒从容淡定的跟了上去,“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苏静若打开门,一眼便见苏亦琛穿着浴袍站在那里,单手插着袋,一脸阴沉。
“……”他来干嘛?
可嘴里还是喊出了:“表哥。”
苏亦琛深深的看了眼苏静若,看得她脊背一冷,接着目光从女人的脸上划过,落在了她身后的方向,一字一句问候道:“温特助,晚上好啊。”
这阴阳怪气的强调,苏静若快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了。
温伯寒微微一笑,“晚上好,苏总。”与前人相反,谦和有礼,温文尔雅。
想起温伯寒刚提及过的事情,苏静若打算与苏亦琛谈谈,转身对温伯寒礼貌的说:“寒之,祝你明天一路顺风。”
温伯寒对她轻微的頜首,“谢谢,回来给你带纪念品。”
苏静若摇头,“谢谢,我什么都不需要。而且你去是国事访问,哪有时间买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快回去休息吧。”
苏静若这些话都是在尽快的结束谈话,让温伯寒离开,可听在苏亦琛的耳朵里,就有些暧昧不明了。
温伯寒走后,苏亦琛穿着浴袍大刺刺的走进了苏静若的房间,后者关了门。
苏亦琛看了眼床,被子整齐,床单平整,房间里的东西都规规矩矩的,应该没有‘搏斗’过的痕迹。
不过刚才她喊的‘寒之’是什么鬼?
“这么晚你不睡觉过来干嘛?”苏静若走过来,问了句。
苏亦琛靠在窗边,背后是一片漆黑的夜,双臂环胸,挑了挑下巴,指着门口的方向。
“这么晚他不睡觉过来干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经点。”苏静若走过来,将茶几上的那杯水拿走。
苏亦琛截过她的手,“我来。”拿起水杯离开,放在了吧台上。
“药膏擦了吗?”他回头问。
“忘了。”苏静若起身去拿手包,边走边打着哈欠,助眠药劲上来了。
苏亦琛返回沙发坐下,从苏静若的手中抢过药膏,有些粗暴的抢过女人的手腕,低下头开始帮她涂。
苏静若也没反抗,因为没用。
药膏清凉,男人的手掌却温热,暖着她的手心。
“他为什么来找你。”苏亦琛看似随意的问。
“哦,对了。”被苏亦琛提醒,苏静若才想起刚才要说的事情,“温特助说皇甫熠行贿被人录了像,发到了网上。”